为了这句“舒坦极了”,元曦知道,该忍的不该忍的,都要努力放在心里。
她自以为的,与皇帝温存,只属于她的那两三年里,原来董鄂葭音也都是存在的,既然如此,她没有必要再强求什么真心真意。
她忘不了新皇后入宫前,宁嫔偷偷坐在坤宁宫上首的模样,这世上除了男女情爱,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
“皇上,葭音姐姐进宫的日子?”元曦问,“看太后的口气,只要葭音姐姐身体无碍,就由您来定。”
福临道:“经历了这么些事,朕也想明白了,额娘并无恶意,更不是针对她。再进宫的日子,等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就算迟一些,但求太平无事。”
“臣妾知道了。”元曦道,“皇上放心,姐姐她心境平和,一切等皇上做主。”
福临却一笑,问元曦:“她心境平和?其实,也并不期待是吗?”
元曦脑筋飞转,唯有置身事外:“这臣妾可就不知道了,再说了,就算是臣妾这样不懂礼数没规矩的姑娘,从前也不会上赶着对人说,我喜欢皇上啊。”
福临笑看她,元曦一脸憧憬地说:“那年元旦,倘若是换一个人给我付了钱,我大概就把心跟着那个人去了。”
她自然是故意的,逗得福临嫌弃地丢开她,两人说说笑笑地离了慈宁宫。
苏麻喇悄悄在屋檐下看了,回身来告诉玉儿,皇上心情不坏,有佟嫔娘娘在身边,错不了。
“我一早就说,元曦那孩子比我强。”玉儿轻叹,“但如今又明白,是这孩子身上的包袱太重,她越懂事,越招人心疼,总是努力周全一切,她活得该多辛苦。”
“人和人怎么会一样呢,但咱们总是想当然地,用自己的得失来衡量他人的得失,自以为地认定别人过得好或是不好。”苏麻喇笑道,“或许,该是您放下的时候了。”
玉儿无奈,瞥了眼苏麻喇,知道她是在指责自己操心太过:“知道了,我只在一旁看着,只要她在正道上走,就让她用自己想要的方式走下去。”
转眼已是三月,出现在盛京的那只布偶到底从何而来,吴良辅这儿终于有了些许的消息,派的人去盛京打个来回,又要细细盘查,花了不少日子。
结果令福临蹙眉,那一阵子靠近过孟古青的人,只有博果尔。
但是孟古青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负责伺候她的人传回北京的话,一直以来都是静妃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