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并没有像娜木钟那般会受到虐待,她只是被软禁而已,但这对一个天性自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而言,已是莫大的惩罚。
她若有一天被逼疯了,玉儿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何况,科尔沁已经将她完全抛弃,好歹,玉儿还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
话说回来,若是博果尔,他图什么?
福临来与母亲商议,该不该审问博果尔,玉儿反问皇帝:“审问的结果是什么呢,屈打成招,还是他说没有,皇上就信了?”
福临怔然,玉儿问他:“皇上年少时,知道利用博果尔一人来对付其他兄弟几个,收效甚佳,但当时额娘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的吗?”
“额娘说,再如何忠心的猎犬,一旦诱发了野性,也是会发狂反咬主人的。”福临记得很清楚,他起身道,“额娘,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什么都还没查,就命元曦把那两只布偶送去天宁寺烧了。”玉儿冷漠地说,“所以真相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该如何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清理门户杀鸡儆猴。察哈尔一直还幻想着,博果尔能为他们打开北京城的大门。”
福临目光凝重,抱拳道:“额娘,儿臣明白了。”
是年春天,皇帝率八旗子弟到京郊狩猎,春日里多是怀崽的母兽,唯恐误伤,皇帝下令严禁射杀母兽。
但行猎过程中,难免有人杀红了眼,有人快马奔回告知皇帝树林里有人起冲突,日暮时分,带回了重伤的襄亲王。
皇帝立刻停止狩猎,亲自送弟弟回到城中王府。
博果尔伤得很重,暂时不得苏醒,也无法描述到底在树林里发生了什么,福临满脸怒容地站在榻边,门外是随行的王公贝勒站了一院子。
太医战战兢兢地告罪:“皇上,襄亲王恐怕凶多吉少,失血太多。”
福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到门前,看着站了一院子的人,冷声道:“有谁知道今日在树林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若不敢现在就站出来揭发,那自己到乾清宫来告诉朕。博果尔无事也罢,若有事,你们都逃不了干系。”
隔天,皇帝派人往察哈尔传话,察哈尔亲王阿布奈毕竟是博果尔同母异父的兄长,如今弟弟重伤已在弥留之际,皇帝命他速速前来探望。
可是狡猾的人,仿佛嗅到了血腥气,担心鸿门宴有去无回,数日后传回京城的话,阿布奈自称染病卧床,不得出远门。
这一日朝会上,从襄亲王府传来消息,博穆博果尔就快不行了,福临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