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问:“苏大人可知名字?” “却是不知。”苏子籍还是留了点余地,而且按照常理,他的确不知道。 罗裴点头:“此事我知道了。” 抬头看看天色,虽有些晚了,但此时走也不算什么,就说:“既是这样,我就吩咐开官。” 苏子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我就先回去,等着出发。” 目送着苏子籍离开,罗裴传下了命令,踱着步子慢慢的等着,果然片刻,就有人进来耳语。 “游击将军吴边禄?” 罗裴不由心情复杂,眉棱微微一抖,陡一阵寒意袭上来:“这是谁家的鱼饵?” “游击将军?这可是五品武官,算实权的武将,这手笔也不算是小了。” “换成别人,一下子就有一个五品武官来投,怕很难轻易拒绝?就算有怀疑,起码也会犹豫一下,而这一犹豫,就是罪过了。” “苏子籍反应这样快,根本就不咬鱼饵,还立刻向我汇报,以摆脱责任,是明智,还是运气?” 想到蜀王,罗裴也忍不住又一叹。 他很难不对苏子籍有好感,毕竟无论气度才学还是为人处世,以及明智,都对官员有着一种强烈的吸引。 可已投靠了蜀王的官员,既奉蜀王为主,那苏子籍突然杀进场,就势必会影响到蜀王的计划。 长丘岗 深秋到了,枯草在寒风中丝丝颤抖,几辆牛车驾驶而过,一个女子坐在牛车里掀开车帘,看着赶车男子,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男子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发窘,低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停下车,歇一歇?” “不必了,我很好。”女人说。 说完这句,似乎觉得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欢喜,女人又加一句:“你能来救我,解决困扰我多时麻烦,我很欢喜。” 这起码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哪怕她这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很小,但能在收到她的书信,真赶过去了,这就说明,她这么多年的等待,也不全是自作多情。 “阿秀,我曾念真何德何能,让你这般记挂?别看我显的年轻,只是我修炼的一股真气,其实我都四十多岁了。” “以你的人才品德,完全可以找一户好人家,安安生生度日,何必为了我……”赶车,曾念真忍不住叹息。 叫阿秀的女人,看样子不算很年轻了,二十余岁在这时代已经很老,眼角也有细细的皱纹,却笑得温柔又恬静。 “我等了你十年了,也找不到好人家了,不盯着你还能怎么办?”阿秀抿嘴笑着:“而且,我总觉得,和喜欢的人过日子,总归不一样,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是么?”曾念真脸上抽搐一下,他沉默了。 一瞬间,自己的抱负,自己故去旧主,十几年来的颠沛流离,想到在京城时追捕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