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朝礼。正要去玉皇阁抄经,却见陈监院的侍者跑得气喘吁吁,对大众说道:“今日卯正,张大师要开坛宣讲。『雅*文*言*情*首*发』”
众人闻言,纷纷庆幸,问道:“可说了讲什么题目?”
那侍者摇了摇头,道:“这却不知,去了听便是。我还要去坤道院里说一声,先走了。”说罢便一溜烟跑了。
钱逸群凑近议论众人。细细旁听。
有人说:“张大师是龙虎山正宗,这回多半是要讲三山符箓吧。”
有人不以为然:“既然是正宗,怎会在外面道场宣讲自家秘本?”
这个又说:“若是能宣明盟威之道,也是好的。”
那个却说:“正一雷法玄奥,倒是值得一听。”
……
一时间叽叽喳喳。多少经年闭口的老修行,此刻都成了口舌伶俐的小丫鬟,议论不停。
钱逸群听了半晌,插在其中。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状,弱弱问了一句:“张大师是什么人?”
众道顿时停了议论。纷纷将眼看他。饶是钱逸群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如此众多犀利目光。
有道人惊诧道:“你来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张大师是谁么?”
“是玉皇阁看经的张大师么?”钱逸群问道。
“正是那位张大师,”那道人笑问道,“你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众人一齐看着钱逸群。
钱逸群无奈点头:“小弟见识浅,还请师兄说一说。”
“哈。”众道纷纷笑了起来,“我们偏不告诉你,好等会让你吓个一跳。”
钱逸群心中郁闷,讪讪一笑,便要回单房收拾行头。听高真宣讲不同于上殿,但也一样要沐浴香薰,一扫秽质。
“侯大师且慢一步!”
远远有人叫道。那声音直冲钱逸群而去,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侯大师”。
来者却是监院的另一个侍者,一样跑得气喘吁吁。他听钱逸群自称“厚道人”,别人也都叫他“厚道士”,碰上这里五湖四海的口音驳杂,就误会钱逸群姓“侯”。
钱逸群脚下缓了缓,疑惑道:“师兄叫我?”
“正是,”侍者抚着胸口,“容我缓口气。”
钱逸群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师”,心中新奇,打趣道:“绕着琼花观跑个十圈也不至于如此气喘吧。”
侍者白了钱逸群一眼,道:“侯大师,张大师说要你护法。你若没剑,可快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