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借一柄。”
“我有。”钱逸群好奇:讲课也要护法么?
“那便好……”侍者道,“且早些去张大师单房,你是跟着他走的。哎呀呀,刚才老爷说让谁当典仪大师来着……”侍者连连敲头,眉头皱到了一起。
众道人纷纷上前说笑,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弄得这十五六岁的孩子越发着急起来,差点都哭了出来。
钱逸群把他拉出人群,笑道:“大不了再去问过,着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张大师今日突然里传话说要开坛宣讲,又定了卯正时分,哪里来得及?”侍者快步走着,心急火燎道。
“宣讲哪有那么多事?大家收拾一下,坐着听不就行了?”钱逸群道。
“事多了!从丹房到玉皇阁,这一路上净道洒水要不要做?诸真宝幡要不要打?树上黄纸红花要不要贴?登堂众道士的名录要不要抄?”侍者把头一甩,“哎呀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先跑。”
钱逸群笑道:“快去快去。”心中暗道:原来开坛讲课这么复杂?有必要这么繁琐么?师父当初传开讲,只是让我和师兄排排坐好而已。张大师虽然道法高超。却能超过师父去?
钱逸群斜报古剑,径直去了张大师单房,见门口有童子守着,上前打躬作揖道:“小道奉召前来护法。”
“厚老爷么?”那小童一口江西口音,婉转好听。
“不敢当老爷。小道厚道人。”
“那便是了。”小童错身让开。“老爷正在存思,你且进去吧。”
钱逸群提了提道袍下摆,迈过门槛,见张大师正存思静坐。连忙侍立一旁,躬身礼候。
张大师存思完毕,转过身来,道:“今日又要你为我护法了。”
“弟子之幸。”钱逸群道。
“你可想知道,为何大众宣讲。还要护法典仪?”张大师问道。
“弟子确实不知。”
张大师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道:“好好参详‘盟威’二字吧。”又道:“时辰差不多了,这几日宣讲颇多,别误了开门。”
高真宣讲,等闲是不会对信众开放的。即便是道观之内,也绝非每个道士都能登堂听讲。这固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道门一向有“三口不谈玄,六耳不传道”之说,大众能听得高真开坛宣讲已经是莫大的缘法了。哪里还能挑剔。
张大师换了穿了法袍,童子抱了如意,钱逸群抱了古剑,左右肋侍。
不一时,外面传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