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纵有屠啸做靠山,这个盘子,他一人也操不过来,联合了好几家势力,才算稳定局面。
现在许舒忽然避战,他陈山河的商誉被毁还在其次,关键是根本无法收场。
陈山河在家苦思冥想一夜,才准备了这些说辞,来迫许舒就范。
“噫吁嚱!”
许舒一声长叹,吓了陈山河一跳,便听许舒吟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人到天明。”
陈山河目瞪口呆,倒是他左侧的美婢眼前一亮,凑到陈山河耳边低语几句,陈山河才弄明白许舒在抒发满满的负面情绪。
陈山河深吸一口气,道,“姓许的,事已至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若避战,我师爷第一个放不过你。
其次,我此番组织的操盘团,一共有五家,背后靠着的都是宫中的大人物。
你让大家下不来台,他们也断不会让你好活。
话我就说到这儿,何去何从,你给个说法。”
许舒呵呵直笑,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许某正嫌命长,让他们来取吧,噫吁嚱。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这回,陈山河不用翻译,听明白了,许舒这厮是丧到了极致。
一想到这家伙真的避战,自己的损失将是不可承受之重,他再也坐不住了,跳脚而起,指着许舒,浑身颤抖,却骂不出一词。
非是不愿骂,而是根本无有言语,能承载他的愤怒、绝望和恐惧。
许舒满是歉意地看陈山河一眼,“陈公子,细说来,是我的不是。
但人生已如此,夫复何言,欠你的炼炁丹,我还你。
对了,按合同,我如果违约,要多还你一枚,你放心,我补上就是,绝不让你吃亏。
我桃庆堂许舒的名声,就如磊磊青竹,纵破,也不毁其节。”
当时,签订合同,陈山河就没想过这场决斗会演变到如此火爆,也没想过许舒会毁约、敢毁约,议定的违约责任,也就象征性地写了一笔。
“你,你……”
陈山河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一干美婢才拥上前去,皆被他挥飞出去。
一旁的槐山见火候差不多了,轻声道,“长老,事情不该这样办,我知您心灰意冷,但陈公子是无辜的呀。”
陈山河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