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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到了沙发边上,缓缓坐在了哈提身边。
“你不用睡觉的?再这样下去,我要命人把那些日记都搬走了。”他的语气却暴露了他并不会那么做,只是吓唬一下调皮的小猫,“你的朋友又跟你说了什么?”
“皮埃尔?他让我在日记里为他的‘奸夫婬|妇论’找证据。”
“奸夫婬|妇?“
”他始终认为亨利·亚当斯和伊丽莎白·卡梅隆有一腿,怀疑他们跟三叶草的死有关。”周嘉说,“皮埃尔找到的证据是亨利写给卡梅隆夫人的一封密信。写信的日期是月7日,就在三叶草死的前一年的第二天,信里面说‘我要把我的下一首诗献给你,我要把你的名字印刻在我家门前的石道上……’,总之信里的内容十分肉麻,但一个主题,‘千言万语表达不了一句话,我是属于你的。’”
“确实够肉麻了,那个时代还是很保守的吧?”
周嘉向前靠着他的身子,说:“从后面的日记里看,三叶草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而且那位卡梅隆夫人并不怎么掩饰,甚至在公开场合与三叶草的丈夫**。”
“这样的已经足够触及道德底线,怪不得三叶草死后有那么多风言风语了,还有她死的时间的的确确让人怀疑。”
周嘉脸上难得的挂上了轻松神情,还有一丝丝破解疑团后的得意:“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说下去。”他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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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3月30日波士顿
星期一阴转小雨
车还在路上。我们沉默着。
我想不到什么可说的,也不想说什么。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周末的沙龙会把我所有的能量都带走了,干干净净。这都拜一个人所赐——伊丽莎白·卡梅隆夫人。她昨天在众人前的那副做派,好似她才是那个屋子的女主人。
我觉得乔治也一定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他看我的眼神里,尽是怜悯。
所以,我把日记从包里拿出来,开始写最新的记录。今天只要有时间,我就抽空写,我想把今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来。
我们从华盛顿来,最后也从华盛顿路驶入波士顿城。这条贯通整个波士顿的长路,在靠近南城区,有一座古老的建筑,被称做“波士顿女子收容院(boston-female-asylum)”。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