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戴皓天继续讲道:“师叔您也知道,剑云阁是道门大庭,上山依附的徒众越来越多。况且剑云阁分由五大支庭各自为政,道庭内政很难统一管控。五阁互相攀比,各庭上上下下诸多管理开销难以撙节有度,所费钱粮日益增多,各庭勤务主事不断抱怨要求总庭增供。”
骆守清点点头轻轻叹气,想到自己离开剑云阁到昆奴岛另立门户这几十年的情形,心中不禁感慨真是当家后始知柴米贵。
戴皓天继续说道:“各庭要求增供之声不绝于耳,师父便叫来五庭首座协调增供之事。可师父并不知道,上元节之后的一段时间,张方暗中与各庭首座多有走动,言诱依辅朝庭的种种好处与便利。不少阁老和首座难免心动。此时山中钱粮不足,便有人再提张方建议。师父当然断然拒绝并大加斥责。”
骆守清心中明白剑云阁此时已危机初现,暗自叹息师弟过于耿直,掌持如此一个道徒众多且关系复杂的道门大庭,柯师弟有些疏于心计。他全然没有考虑阁老院和各庭首座之间盘根错节、纷乱复杂的关系。
只听戴皓天继续说道:“虽然被师父断然拒绝,但附议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甚至是前辈阁老。师父在众人聒噪之下心绪烦乱,有几次对一些长辈阁老言语略有顶撞,引来阁老院和各庭首座的不满。说师父德不披才的流言四起。”
骆守清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利益使然。唉!”
戴皓天沉默不语,想起当时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骆守清舒了口气说道:“我大致明白了,但就因此节也不至于逼宫教主吧?”
戴皓天继续说道:“是的,的确还有另一层关系,辅政之争实为先声。随后发生的事是导致最终局面不可收拾的真正原因。”
骆守清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戴皓天说道:“当年中秋过后,师父召集各庭首座,提议修改本派修持阶位,原来东方教主根据上古道阶《云笈九阶》编定的《太清九阶》改为《太清八阶》,欲将最上一阶无上品阶消除。”
骆守清一愣,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随即默默点头叹息道:“柯师弟啊,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这无异于自掘坟墓啊。如果真能成功,那你岂不是成了千古道圣了吗?你自忖有此能力吗?”
骆守清颓然失神,已然明白师弟将要面对怎样的境地了。他已经不用继续听戴皓天讲就能想象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戴皓天讲道:“各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