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一溜的帷幔便挡住了门窗。
屋内静悄悄的,光线有些柔和,茯苓背对着我缓缓褪去上身的水绿色长袍。
我忽然觉得很荒唐,众派弟子、数不清的苗巫们趋之若鹜的女人,冰清玉洁的圣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我面前脱了?
然而很快我这种沾沾自喜就消失一空,因为茯苓整个背后肤色一片青黑,皮下青筋根根暴起,十分的狰狞恐怖。
“往生念咒?”我失声道。
茯苓回首充满希冀道:“你知道这种诅咒吗?”
我点点头:“这是天官教的诅咒之法,起初身体发寒,接着畏热,中间阵疼难忍,最后青筋布满全身,抽搐、巨疼,偏偏让人无法昏迷,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最后死相极惨,极为难看。”
我心潮起伏不定,因为这个诅咒法门太有伤天和,被天官教列为禁忌之术之一,目前有没有人会使用都是问题,我也不会。
我忽然想起了陈定命的那个私生子和情人格格,难道……他们会?这样说起来,莫非是陈之昌在施展诅咒?他图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他们一脉痛恨天官教,企图夺取掌教玉佩之余,围杀前来解咒之人?毕竟这种诅咒之法和天官教很多术法一脉相传,以苗巫的能量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从而请来天官教之人。
虽然这理由有些滑稽和幼稚,但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且我昨晚遭受的盅毒也可以解释了,马玉坑我让我来这里,似乎也有充分的理由。
茯苓越听眼睛越亮,点头不迭道:“对对对,就是这种症状,目前已经是后期了,你……能帮我吗?”
“我……”
我张口要说话,可是转念一想,掌教玉佩应该在茯苓手上,这时正是交换的好时机,于是立即改口,满脸沉重道:“非常、非常有难度。”
茯苓脸色由充满希望渐渐变的惧怕,忽然转过身子,把裙子也扯了下去,道:“你看我还是完璧之身吗?”
我瞥了几眼,果然,这茯苓已经破了身子,身上的元阴之气没了,莫名的感觉有些恶心,说道:“什么意思?这诅咒可没有破身的功能。”
茯苓咬咬牙道:“我的身子给了谁,你难道真不明白?”
我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上哪知道去?”
茯苓脸色难看,道:“那晚。”
我道:“那晚不是没有成么?”
茯苓再次咬牙道:“我是准备吸干你解毒没有得逞,不代表没有被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