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缘。先前去见祈善,恰巧碰到共叔武也在,二人说过两句话。
所以——
顾池视线转向褚曜,他知道祈善有一手绝佳的伪装能力,于是出声试探道:“祈元良?”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祈元良。”
顾池皱眉:“你不是?”
他不信!
既然都是熟人,有些话可以敞开天窗说,他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褚无晦。”
即使真要套个马甲,也不稀罕套祈善的。
听着顾池和褚曜的对话,坐在上首的锦衣少年面露喜色,道:“顾先生与这位先生相熟?”
顾池道:“不熟,但有一面之缘。”
当他看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褚曜腰间的文心花押,瞳孔一震,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月余之前,他见过褚曜!
彼时的褚曜尽管穿得干净,但脸上的疲累和皱纹都昭示着此人的苍老,肩背佝偻,丝毫不见当年褚国三杰的英气勃发。顾池也不觉得奇怪,那么多年磋磨,岂会不留痕迹?
眼前这位青年又是谁啊???
除了发色,跟褚曜有一文钱关系吗?
即便他知道丹府文心被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恢复,但——一来代价太大,他想象不到有谁能让褚曜甘愿奉上性命作为赌注,从此以后受制于人;二来,时间太短暂了!
即便褚曜铤而走险,为了恢复文心真去走了那一条路,但二次凝练丹府文心也需要时间!
顾池眼底滑过些许怀疑警惕之色。
至于褚曜——
他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甚至想感慨一句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本意是来看看孝城主事是何方人士,或许可以借助其力量做点什么。毕竟前任郡守晏城失踪,孝城还能短时间内组织有效的军事抵抗,这主事没两把刷子是做不到的。
万万没想到——
一窝子的熟人!
包括刚刚说话的锦衣少年。
褚曜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是的,锦衣少年也是熟人——正是月华楼那位脾气古怪的倌儿!如今再看,所谓的“倌儿”应该是人家方便行事弄的马甲身份,真实身份存疑。
锦衣少年,也就是化名乌元的北漠质子图德哥听了顾池回复,神色露出一瞬的不自然。
顾先生怎么不按章法来!
倘若顾池说“很熟”,他正好顺势打感情牌,拉近关系,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