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打算叛离父亲,盘据恒州朔州,与父亲对抗,天下恶行有什么比这个更严重?如果不予排除,将是国家的大患。”
大家发现所谓的讨论,其实本无必要,元宏已经下定决心了。
闰12月8日,元宏下诏把元恂贬为平民,软禁在河阳无鼻城,派军守卫监视,供应的衣服和饮食,仅使他不挨饿受冻而已。
第二年正月8日,15岁的皇子元恪荣升为太子。
元恂刚开始非常愤怒,对现状极为不满,但渐渐便有些悔不当初了,写下长篇奏章向父亲致歉,可惜奏章被总监察官李彪扣留,不能让父亲看到。
李彪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痛打落水狗,因为当一只疯狗突然落水,这时断不能心生怜悯,否则反受其所制,悔之晚矣,最佳的应对策略就是趁虚直捣其命门,彻底断绝这桩纠葛。
这是一项亘古不变的真理,多少人就是在濒临成功的最后关头,却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突然收手,导致惨败。
当然元恂称不上是“疯狗”,全却是实打实的李彪的对头,因李彪正全身心地向新太子元恪靠拢,元恂的存在自然是李彪的心病,万一元宏突发奇想,让元恂重新得势,那时节白给自己添麻烦。
李彪是个实干家,而且很有魄力,或者说性情十分残暴——至少在他得势之后是这样的,几近六亲不认的境界,基本上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硬茬子,区区一个废太子,当然算不了什么。
李彪只用了一封秘密奏章便把元恂推向万劫不复,他悄悄告诉元宏,说经过连日来的调查,元恂仍与左右侍从阴谋叛变。
元宏长叹了一口气,怀着异常悲愤的心情,让立法院立法官刑峦和咸阳王元禧,携带诏书、毒酒,前往河阳,让元恂自杀。
元恂终年也是15岁,死后仍穿平常穿的破衣服,仅装入粗糙的棺材,就地葬在河阳,好像只是普通百姓家里死了孩子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