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林清了清嗓子,不再多礼,昂首、板脸、缓缓道:“在弟未入河北之前,为兄便已定好平河北之策,只苦无人可用,今幸得陛下遣族弟来此抚慰,否则此这不世之功必为他人所得。”
刘林话至此忽然卡住,两个眼珠滴溜溜,过了一会,继续道:“此策一时半会难以言尽,再者弟与诸位将军一路奔波,人困马乏,也不急这一晌,就先歇息,待得明日再说也不迟。”
刘秀道:“如此也好,河北此行就多劳烦族兄费心了。”
“理当如此,弟不必多礼。”刘林说罢,遂起身道:“为兄这便告辞,诸位好生安歇,明日必以良策教诸位。”
刘秀等人送刘林出帐,见其上马远去,众人便回到帐中,各自归座。
“诸位如何看待刘林?”刘秀问道。
“不靠谱,与此人断然难以同行。”朱祐抢先道。
“轻浮且狂妄,残虐却胆薄。”冯异稍能识人,河北之行也要数其所带将领及兵卒最多。
“宵小之辈而已。”臧宫言道。
刘秀望向铫期并问道:“次况有何看法?”
铫期素来沉默寡言,却耿直公道,听闻大司马所问,便稍作思量言道:“刘林空有大志,却无雄才;虽有雄心,却无大略;其有承袭祖上王爵之梦,怎奈却落得一介布衣。”
王霸意味深长道:“狡狐离开此山寻他处,他日引来虎狼必反目。”
贾复听而不语,刘秀细细思之,便在此时,祭遵入内禀报:“大司马,有一人背对我军,站立了约莫五个时辰,斥候上前问其话,又不作答。”
“我竟未曾发现。”刘秀疑惑。
祭遵恍然道:“此人距离我军尚有两里之路,斥候三次巡视周边,皆见此人,其背朝我军方向,站在一棵大树旁,原地而立,未离开半步。”
贾复言道:“屹立一日而不动,三见兵马而无视,却也非常人。”
朱祐怒道:“如此猖狂之徒,我这便将其绑来,看他动也不动,喊也不喊!”
刘秀训斥道:“不得无礼!”
朱祐开怀一笑:“说说罢了,我只在战场杀敌,岂能欺负腐儒。”
冯异笑道:“朱将军何以知晓此人乃是腐儒?”
朱祐道:“不知变通。”
冯异又道:“何以见得?”
朱祐甚是得意:“从早到晚一动不动,不知太阳东出西落,树荫方位亦在变化。站在大树旁,挪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