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入阴影下便可避开炎热,却偏偏待在原地,岂不是不知变通,若非腐儒,还有何人会如此?”
朱祐话音未落,帐中诸将多已发笑。
朱祐莫名其妙,气呼呼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刘秀止住笑容:“仲先一席话,茅塞顿开。”
便在此时,贾复起身,拱手道:“将军,我等是否随将军亲往相迎远客?”
朱祐道:“一介腐儒,何须相迎,不去管,过了今晚,那棵大树下保准再也看不到此人。”
贾复不以为然:“若此人明日依然在原地未走,朱将军又如何说?”
朱祐较真道:“深秋,夜里寒冷,如果此人一夜未动,且不吃不喝,就不是腐儒了。”
贾复问道:“那又是何?”
“不是痴人,便是死人。”朱祐大笑。
“亦或是非凡之人。”刘秀自语道。
贾复惊愕道:“将军之意莫非……”
刘秀挥手打断其话,并望向铫期言道:“次况,你遣数人隐藏在那大树四周,若此人离去,便不理会,任其而去;倘若此人夜里有所走动,或者进食、睡觉,皆如实记录,明日报我,倘若此人一夜纹丝不动。”话至此,稍作思量言道:“无论何种情况,在卯时报我便是。”
“得令!”铫期起身领命。
不多时,散帐各自离去,唯独刘秀尚在帐内,坐于原座,直到太阳落山、再到夜阑人静,未曾起身,也未进食,暂且不再提及。
却说,星月交辉,蓬莱岛槃凰宫,莲花池碧亭,妘洛背靠回廊仰望夜空。
石桌旁,煮开的清甜泉水凉了一会,水温刚刚合适。
依兮冲好一杯蜂蜜,端在手中,刹那便来到妘洛身边,步伐轻飘,杯中蜂蜜水却是纹丝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