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隔开睡处与锦厅,前厅摆有一张手工‘精’巧的壶‘门’小榻,专‘门’有一张温酒煮茶的小桌,桌角放有一看便知是龙泉窑煅烧的葱管足香炉,桌面上注子注碗等小器具一应具备。
尤其是饮茶用的黑釉盏相当惹眼,非是内行茶家根本不知道这套鹧鸪斑盏的名贵稀罕,南唐皇帝尤其珍爱此盏,曾言盏‘色’珍贵青黑,‘玉’毫条达为上,仅是这些茶具,就能价值好几十金了。
第五洛心中感慨,这个喜意姐真是个会享受的讲究人,睡榻上搁了祛暑的个绘童子荷‘花’的‘玉’瓷枕,第五洛有些纳闷,才‘春’末时分,这个‘女’子也太怕热了些。
见佩刀公子盯着瓷枕瞧,喜意脸上红润几乎滴水,不敢正视,只是坐在小桌前娴熟老道地温热黄酒。
酒尚未到火候,喜意见他爱不释手把玩一只黑釉盏,轻声问道:“听公子口音,是姑塞州人士?认得这黑釉盏?”
第五洛手指‘摸’索着古朴茶盏,点头道:“家里凑巧有做瓷器生意,懂一些名物和行情,小‘门’小户,做不起什么大买卖,十大茶具里的黑釉盏,也就是道听途说,这趟喝酒真是赚到了。
也亏得早前识趣,要不然拿出两百两就想要与喜意姐说些什么无礼话,可就真是自取其辱了。不过珠‘玉’在前,我这趟出‘门’不过带了不到千两银子,还有几个州没走,已经没胆量再去绣球阁,喜意姐,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