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动扯破了伤口,疼痛难忍,玉醐便脱下衣裳想对着里面的穿衣镜想看看后背的状况,只是后背看不到,却因扭着身子伤口更痛,禁不住叫出声来。
听说她受过伤,巴毅旋过身子,走到她面前:“何时受的伤?为何不告诉我?”
语气凌厉,带着尊长和司的霸道。
玉醐简单说明遇袭的经过,又道:“不打紧的小伤。”
巴毅命令着:“我看看。”
玉醐瞄了一眼他,随即垂头:“不能看。”
巴毅严肃道:“若不敷药,怕是会加重。”
说着扳过玉醐将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双手在玉醐后背处抓起衣裳一撕,撕开一条口子,虽然偏离了伤处,也还是看清了状况,他皱眉道:“重倒是不重,也需要敷药,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回头再严惩。”
说完让玉醐好生歇着,他去街买药了。
玉醐摸了摸发烫的面颊,此时后背已经感觉不到痛,感觉到的是火辣辣的目光黏在她后背一般,乖乖的坐着等他回来,给他看了身子,心里的滋味无法诠释,却可以肯定不是恼怒。
等了一阵子,等的累,歪在炕歇着,终于听见房门响起,她突然顽皮心起,翻身将头朝里面躺着,装睡,待看他怎样呼唤自己。
“玉姑娘!”
“玉小姐!”
“玉醐!”
“醍醐!”
醍醐可不成,醍醐是父母亲人才能叫的。
正美滋滋的想着呢,脚步声缓慢而来,怎么听都不像巴毅的稳健有力,有了那屋主人的前车之鉴,玉醐猛地翻身过来,见是个陌生男人,本能的抓起枕头打了过去,那男人一把将枕头接住,茫然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听老人讲古旧,经常有狐仙闯入书生的房间,难不成今个我遇到了传说中的狐仙?”
玉醐这才发现自己没戴帽子,也就是说暴露了女儿身。
“你是谁?”玉醐想着自己可否如父亲一样,能用手指代替银针刺中他的死穴。
“你是谁?”那陌生男人年纪约摸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看穿戴亦是小富之人。
“你管我是谁,你为何闯到我的房间?”玉醐手指房门示意他出去。
“是你闯入我的房间才对。”那陌生男人抱臂而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噔噔噔跑进来了客栈的掌柜,朝那陌生男人施礼道:“东家,误会,误会了,这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