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花点翠时节,关外山河,分外妖娆。
将军府亦是红的红绿的绿,观花的看叶的,争奇斗艳。
这一天玉醐刚查案回来,一路顶着大日头走的额头冒汗,正在窗下做着针黹的璎珞忙放下针线,先拧了条手巾给她搽脸,又给她倒了杯茶,抿嘴迟疑着,最后还是道:“听说官公子来蒙江了。”
玉醐拿杯盖拂着茶水,手微微一抖,杯盖碰到了茶杯的边缘,咔哒一声,也只是微微一愣神,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用杯盖拂着茶水,淡淡一笑:“十年寒窗,终于有了出息。”
璎珞观其神色如常,又道:“当初悔婚的是官老爷和官夫人,或与官公子无关。”
玉醐斜睇她一眼,不知她为何突然替那官彧说项。
璎珞道:“奴婢是觉着官公子饱读圣贤之书,断不会做出那样落井下石的事来。”
玉醐抿了口茶,烫了嘴巴,眼底却是清冷的光:“官盾难道不是饱读圣贤之书才得了功名么,再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官彧只有遵命的份儿。”
璎珞还想说什么,初七从外头一蹦一跳的进来了,见了玉醐,嗖的窜前道:“小姐,我查到……”
接着便是低低耳语,她查到田少爷发生命案的那天,兰香果真是离开过将军府,但没有去瑞福客栈,而是往街采办嫁妆了。
兰香没去客栈,难道那田家少爷的死真的与她无关?
玉醐若有所思,初七又靠前道:“不过那天孙姑姑也离开过将军府。”
玉醐不知她是何用意:“孙姑姑?”
初七神秘兮兮道:“孙姑姑是同兰香一道采办嫁妆的。”
玉醐神经一松:“你这丫头,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初七一本正经道:“能,我还查到,孙姑姑半路同兰香小姐分开过,谁知道她有无去过瑞福客栈害人呢。”
玉醐手一拂:“这不可能,据店里的伙计说,期间田少爷只见过张富贵,而那张富贵是个年轻的后生,即使是女扮男装,孙姑姑那样的年纪是扮不来年轻后生的。”
初七道:“小姐你忘了,孙姑姑身边还有丫头的,怎知不是她指使丫头们干的恶事呢。”
玉醐再一摇头:“孙姑姑同田少爷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初七立马反问:“孙姑姑同漱玉格格也是无冤无仇,又为何下毒害漱玉格格?我说的是那个死在新房的假新娘。”
玉醐猛地看向这丫头:“此事我并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