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健康的一塌糊涂的多铎就这么
轻易的走了,她严重怀疑有人暗中作祟。
“路过获鹿(今石家庄)的时候染上的。当时没在意,没过两天,十五爷忽然发病,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随从兵士马上抬着他掉头朝回
赶。可是天花是无药可医的,就算赶回京里,御医们也都是束手无策。”
沉默半晌,范文程才抬起头对上苗喵喵恨恨的视线说道。瞒是瞒不住的,只好掐头去尾说个大概,但愿这丫头别往深处想。
“他去那里干嘛!”拳头重重的捶在桌子上。连她这个整天窝在府里的人都知道获鹿如今是天花肆虐,多少人离乡背井,就是为了躲避这
场比瘟疫还厉害的灾祸。
他到好,还上赶子往前凑合,别人都绕路走偏他要去找死,如今可好,得偿所愿了,这家伙非要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他在别人心里有多重
要吗?
范文程没回答她,低着头,手指来回抚摩着面前的茶碗。要他怎么说,说十五爷是想把十四爷给换回来好让十四爷陪着你?说十五爷太担
心十四爷的身子所以没有绕路?如果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丫头的反应他无法想象。
曾经他也以为是有人暗下毒手,所以还可以让气愤压过悲痛。但后来问了送十五爷回来的兵士,他忽然间很厌恶自己,假如那天他没拉着
十五爷来看这丫头,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范先生,获鹿是去大同的必经之路吧”盯着沉默不语的范文程片刻苗喵喵缓缓的问出一句话,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到了身后。
多少年的朋友了,他的沉默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事情与她有关。她怎么忘了,小多这次征的是大同。
“嗯”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应声,但窒闷的沉寂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儿。
这丫头的语气平稳,声音如常,但即使不用看她的表情他也能感受到由她心里透出来的冷气儿。唉怎么这时候她就不能糊涂一下呢。范文
程知道,如果他不应声,屋里弥漫的巨大哀伤会压死他,只得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累了,范先生请自便”把范文程撇在前厅,苗喵喵脚步飞快的朝寝楼跑。
怎么会这样?真应了豪格的话,她就是一个扫帚星,而且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扫帚星,很大的那种。
她就是个王八蛋,坏胚子,自私自利的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