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她有什么资格做多铎的朋友,她有什么资格为多铎的死悲伤。
没有她,豪格不会死,多铎不会死,小多也不会把身体给累垮了。自己觉得自己不错其实她就是个垃圾,早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小多就不
该留她这个祸害在身边,就该一脚把她踹开任她自生自灭。
重重的甩上寝楼的门,任追过来的范文程在门外喊破喉咙,苗喵喵只靠在门上没半点回应。门外的声音远去,苗喵喵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
她他妈的就是个白痴,明知道多铎什么性子还冲他吼些乱七八糟的话。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张傲气的脸,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心缩成一团
。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一想起多铎老婆那张端庄却没半点活气儿的脸她就想抽自己俩嘴巴,她害的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害的几个小孩没了阿玛,她有什么脸哭
,有什么脸说跟多铎是一头的。
月亮升起,落下,东方一抹金光迸出耀眼光芒,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坐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瞪着一块玉佩傻笑。
这是那年多铎送给她的,也是她唯一拥有的与他有关的东西。瞧着它,就好象瞧见多铎那年略带稚气的脸,冲着她露出一嘴白牙,抢了她
的鸡腿,赔给她这块玉佩。
太阳越升越高屋内越来越亮,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听不到但这刺眼的阳光却让她十分的讨厌。
当阳光透过窗子爬到她脸上时,她终于动了。疯了一样跳起来跑到床边,扯过所有的棉被,拼命的把窗子堵了个严实,直到一点光亮都透
不进来,直到屋子又恢复漆黑一片。
黑暗中,她咧嘴一笑,然后朝空荡荡的床上一躺。多铎,天没亮哦,所以一切都是梦对不对?
那天后,只要有人想把被子给扯下来,就算前刻还是死尸这一刻马上就变成个杀人魔。就算后来已经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她还是会把手
边能扔的东西都撇过去砸人。搞的谁也不敢去动那窗子。
寂静漆黑的房间连丁点声音都没有,所以她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嘴唇干的已经暴了皮,几日的颗米未进让她瘦了一圈。可她什么感觉
也没有,不饿,不渴。
原来生命不过就是用这一次次的呼吸来证明的,一口气在,他可以对你笑,对你哭。一口气没了,从今后,纵使你多么的想念也都别想再
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