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制止萧奴暴动,却并非长久之计,且纵观过往我朝同北邱的往来,实在不易借萧奴来引起争端,所以此法,不可行。”
秦殷的声音不比谷梁芷明丽响亮,清清淡淡如寡水,却清晰明了地敲响了每个人心里的警钟。
到底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将以往的旧事都遗忘了。
东邑帝沉默了半晌,忽而朗声大笑两声,“好,好你个秦殷,年纪不大,眼界倒不小,那你倒说说,对于萧奴暴动一事,你有何对策?”
谷梁芷听了秦殷的反驳,本就一肚子火,再听圣上仿佛认可的话,更是想要上前再好生辩驳一番,脚步刚往前挪了几步,衣袖就被父亲扯住了。
父亲在她的身后暗暗地摇了摇头。
她只能将这口怒气压了下去。
然而秦殷不过只是想借此来缓解一下自己贸然出列的危机,却不料将这个烂摊子揽到了自己身上。
也罢,既然她往后退不成,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进了。
见了东邑帝的神色,内侍公公急着往前走了几步,“秦大人,不妨上前来好生说给圣上听。”
秦殷闻声,一只手撑着冰凉的地面借力才能勉强站起来,因为刚才长时间的维持身体的姿势,而且因为紧张而僵硬,站起来时,只觉得骨头快要分离了。
随着内侍公公往前走,身旁略过文武百官服色各异的身影,直到最终,站在了太子君胤的身旁,停了下来。
只觉得除了东邑帝,还有一道仿佛芒刺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敛眸扫了过去,却怔愣了一会儿才认出,原来那谷梁芷,就是扶英楼中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紫衣女子。
君胤从她的面上淡淡略过,除了几近苍白的脸色,再看不到其他多余的神色,原以为第一次早朝便遇到这些事的她,会维持不住平日里强装的淡定……
到底还是小瞧了她内心的坚定。
“说吧。”
东邑帝的声音近在咫尺,秦殷抬手作揖,一番心思在脑袋里打转,最终缓缓道出,“臣只想和圣上说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里只有两个主角,一个是农夫,一个是牛,农夫在野外牵了一头野牛回家,想要当做家里的黄牛一样用来耕田,谁知道这野牛性子烈,不服管,动不动就半夜偷跑,农夫很是头疼,偶然一天,他摘了一堆苞米回家,野牛看到就冲过来啃玉米,农夫发现它特别喜欢吃玉米,于是规定它每天耕完三亩地,才能吃一根苞米,于是这样慢慢地,野牛和农夫形成了默契,野牛有了苞米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