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挚敷面膜,画风好像挺美。
裴少爷在保养方面是什么习性啊,纯纯纯直男。白砚从小被当成明星养,青春期之后就是水ru精华全套,同居那会儿,也想过纠正一下小男友的小糙爷们习气,可只要他稍不注意,裴挚就用洗发水洗脸。白砚花了六年都没想明白这逻辑,再怎么样,洁面ru的第二顺位也应该是香皂或者沐浴露吧?
画风的确挺美。
裴少爷还穿着黑T恤和军裤,大马金刀地张开腿坐在沙发,头朝后仰着,脸是一片雪白加几个黑洞。
眼睛那个两个洞里头,漆黑的眼珠子还朝白砚盯着,看起来挺高兴,是诚心接受检阅的样儿。
得了一千多块打赏的助理妹子跟白砚说完话,乐呵呵扬起手上的一叠面膜:“谢谢老板。我也关键时候来一片,气死前男友。”
裴挚一愣,下一秒就把面膜扯落扔进一边垃圾桶。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怎怎怎怎么就不早说?
白砚送走助理回来,很随便很散漫地瞟他一眼,“白了点儿?”
他跟手跟脚地撵在白砚身后:“我黑着就挺好。”
白砚径直往屋里去,脚步轻飘飘的,目光也轻飘飘的。
小混蛋,你气人的时候还少吗?还专在一只羊身上薅毛。
一个晚上就这么闷过去了?不存在的。
十一点看完台本,白砚拿手机翻微博,看到都是本城有名小吃集散地,他不方便独自到热闹地段实现自己吃货的愿望,瞧几眼解馋总是可以的。
“看什么呢?”转头,裴挚在他身后。
“没什么。”白砚按锁屏放下手机,干脆起身去洗澡,时间不早,他该休息了。
再出来,屋里没人,他绕了一圈,仔细看,确实没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熟悉而尖锐的异样感。
几分钟后,门铃响。
开门,裴挚胳膊撑着门框站在外边,“我弄了辆车,你换件衣服,咱俩出去逛逛,吃个夜宵?”
白砚微怔,“你知道现在几点?”
裴挚一副想不通的样儿:“想吃就出去,管他几点。”
白砚转身就往房间走。
裴挚声音从身后追着来,“你是不是明天要上镜,不能随便吃?那就算了。”
上镜,那是下午。
可能人短暂停留异乡时,心情总比平常躁动。
十分钟后,白砚上了裴挚借来的那辆车,不得不承认裴少爷当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