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外地,十五分钟,就让人把车钥匙送到了手上。
另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本来都打算睡觉的人又重新跑在深夜觅食的路上,这就是有个小男友的好处,年轻意味着活跃、不按部就班,意味着时刻可能有惊喜。
当然,惊喜也可能变成惊吓,活跃意味着更多的变数,不稳定。这样的惊喜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当年,白砚就觉得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可那是风,能吹来,能吹走,来也汹汹,去也汹汹。
算了,在这个秋天的夜晚,不甚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马路,到处都有新奇感,想这些挺扫兴。
车全靠GPS导航,裴挚要去的是他以前光顾过的一家,白砚问:“你确定你记得位置?”
裴挚说:“这才六年,我记性哪那么差。”
白砚:“……”想起来了,六年前,这家伙确实丢下他到这儿来过一次。
算了,今晚不计较这个,扫兴,扫兴。
这个城市很有烟火气,过了零点,夜宵店大堂还是一片呼呼喝喝的热闹。白砚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容易才到楼上包间。
菜当然是他点的,香辣的虾蟹河鲜,样数不少,可是依然是气死人的状况,攒了半个晚上的馋劲儿,到最后,吃几口就塞不下了。
白砚也没像以前一样让裴挚多吃,“差不多就行了,再找个地方逛逛。”
城市被江水横切,半小时后,车停在江滨,夜幕下的江水映着霓虹,像是泼进了斑斓油彩。
吃饱了,脑子就乏。
白砚靠在副驾座,静静望着不远处的粼粼璀璨,一时不想说话。
裴挚靠在一边,依然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像个兵痞子似的,气质挺坚硬。确实坚硬,裴挚侧脸线条深刻,高额头,挺鼻梁,眼神烁亮,看起来有股不可挡的冲劲儿,只要不刻意撒欢卖乖,已经完全是个足够强势的男人了。
白砚想抽烟,手刚抬起些许,又放下去。
裴挚不算突然地把脸转过来,定定瞧着他。
白砚知道裴挚在看他,可依然目视前方,只当没发觉。
没多久,一股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朝他席卷而来,片刻后,裴挚胳膊搭上他脑后的椅背,脸已近到他颊边。
他缓缓侧过脸,毫不避让地跟裴挚对视。
裴挚眼神像是匹饥饿的獒犬,凝眸片刻,嘴凑向他的脸颊。
白砚略偏一下头,躲过。
再凑,再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