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是个典型的迂腐老学派,最重伦理道德,见不得那些不懂得尊师重道,懈怠学业的劣徒子,加之脾气也是古怪非常,老学员都少有敢翘他早课者。
刚他已经点过花名册,只唯独少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姚肆。竟敢第一次上课就迟到,加之他对姚肆女子身份的不屑,心头更是厌恶。
当初他便是不同意女子入学,若真要尊崇先帝的旨意,大可入国学院,或者国家再办一所女子书院,让女子与男子同上一所学院,本就有悖常伦,就连娄玉丹,也是被单独划分了一间学所。
姚肆却是被直接归到所有新生徒中,并无特殊处理,蒋瑜对此愤然非常,他认为姚肆一定会影响他教学授课,果不其然,第一节课就给他生乱。
蒋瑜本想第一节课给所有生徒竖立一个威严的形象,却被姚肆这么闯进来,瞬间破坏了学所氛围。
下面一片混乱爆笑,打从做了教书先生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生徒敢在自己课上闹事儿的,更何况是眼下这等混乱的场面,简直气的蒋瑜吹胡子瞪眼睛,戒尺打的啪啪作响,“安静-----都给老夫安静------”
笑声盖过了他的声音,蒋瑜憎恶的看着姚肆,暗道一定要罚这女子禁闭。
姚肆泪眼婆娑的哭诉了前因后果,很懊悔,抽泣道:“先生,都怪学生走的太急,这才折了腿耽误了时辰。
学生心中过意不去,自愿在外面罚站五日,请先生务必答应学生。”
辛习染自姚肆摔下去的那一刻,心就紧成一团,心思全在姚肆身上。
他与楮孟住在男子寝居,根本不允许去女子寝居处,本想在食斋一定能碰到姚肆,却依旧不见人影,来到木瞻园也不见人影,他就怀疑一定出了什么事儿,偏这老头子是个老顽固,死活不让他走,这才让伏见去找人。
辛习染听不清姚肆说了什么,只是看她坐在地上哭的凄惨,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难受极了,再也不管什么训诫,起身冲过去。
“姚妹妹-----不哭不哭,摔哪儿了?”他着急的打量姚肆,见后者捂着脚踝,仔细一看,竟见骨头都鼓起,“脱臼了,怎会这样?”辛习染急的脸色发白。
楮孟也紧随其后,一眼就看到姚肆的脚踝,眉头紧紧锁着,一把将姚肆打横抱起来,“先生见恕,学生带舍妹去医馆。”说完不等蒋瑜答话就抱着姚肆离开。
底下已经渐渐安静下来,辛习染急着拱手:“先生见谅,学生实在担心,去看看情况,确认人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