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妈妈,你真喜欢苟壁吗?”
“我只是拿他当自己亲哥,我有喜欢的人。”
明卉说的那个男同学王诗红见过,是她们班的体育委员,个子非常高,组织活动的时候特别有领导架势,全班女生都喜欢他。
明卉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他了。”
…
第二天,王诗红发现她从苟壁床上掀下来准备洗的床单,被女儿折得整整齐齐珍藏了起来。她打开,上面有玫瑰花大小的一块血渍,周围有些污物散开了,玫瑰的边界模糊不清。
苟紮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鞍前马后,诚惶诚恐。王诗红说办公室的电脑椅坐着不舒服,他马上花一万多块买了一把人体工学座椅,大张旗鼓送到单位去。王诗红说高中想让女儿去读寄宿学校,他马上安排好最好的外语学校,送了八万块钱的礼。
明卉一直向往那所学校的,因为一进去能有两个学籍,一个中国一个外国,不用参加高考能直接出去留学。但是学费出奇地高。
苟紮衆能做到这份儿上,王诗红心里的一口恶气,硬生生也得吞下去。
很快苟壁参加高考,考得还不错,他和父母商量叫同学到家里来聚餐。苟紮衆在湖边还有一套别墅,有一个巨大的后院,有烧烤架子。苟紮衆和王诗红都同意了。
派对前一天,苟壁跟朋友出去玩,王诗红去打扫他的房间,看到他买了新电脑。她瞥了一眼,如遭雷击。
苟壁的微信有电脑版,没下线,他正在一个群里面和别人聊天,那句子,一行一行浮了上来。
苟壁跟一个哥们儿说:“一起来玩嘛,明卉嫩得不得了,毛都没长齐,超紧。”
对方说:“你不怕你爸打死你。”
“废话,我爸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她?”
“你后妈还能饶了你?”
“哈哈哈哈她能拿我怎么办?我从来都没怕过她。我爸想找一个她这样的到处都是,她想再找我家这么有钱的,找得着吗?要不然你以为上次我把明卉强上了,怎么啥事没有?”
一个男生说:“反正女孩就是用来搞的,你不搞就被别人搞了。”还有人说:“一次也是被搞,一百次也是被搞,性质都一样。”
再往上翻,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黄色图片,以及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探讨怎么**最爽。
王诗红把这些拍照。她站起来,头晕了一会儿,但还是本能地走到书房去,叫苟紮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