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摔落在了一边,墨珠溅落在他的衣袍之上。
李斯深喘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向门外:“来人。”
一个卫兵从门外走了进来,在李斯的面前拜下:“丞相。”
“我问你。”李斯的声音有一些虚弱,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笔:“外面,还在下雪吗?”
卫兵的神色露出了一丝苦意,点了点头:“丞相,还在下。”
这雪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是吗?”李斯的目光垂下,落在桌案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沉沉地摆了一下手。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卫兵行礼退下。
只剩下李斯一人独坐在堂中,握着手中的笔。
笔尖有些微颤,迟迟没有落在竹简上。
他放下了笔,抬起头来看向堂外,不知道对着谁问道:“苍生何罪,至以如此?”
天下初定不过十年,百越在侧为乱便是五载
如今百越的得定,天下小安,再不过数年就可安定民生,却又是这么一场百载不遇的大雪覆国。
他是真的不明白,当真不明白,乱世百年,天下是死了多少人,秦国又是几世之烈血得定这乱世,却又是这般非乱即灾,叫人不得生。
他真不明白,这世人何罪之有,至以老天如此。
李斯地眼睛发红,闭上了眼睛,却是一拳砸在桌案上,无力地坐在那。
求个盛世,真的这么难么。
蕲年宫的楼阁之上,嬴政背着手站在楼阁上,从这里能看到咸阳城中景致,若是往常,这雪景是很美的。
嬴政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倦,国中各地都有大雪覆城,甚者已经压垮了房屋。如今如何治理却是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看着那从空中落下的白雪,他扶着栏杆,双手陷入了栏杆上的白雪之中。
他的身后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孩童,正坐在桌案边读简。
他担忧地看向站在栏杆边的父皇,偷偷地走到嬴政的桌边,拿起了摊在那的一份书文,看着上面的内容。
他是希望能帮父皇分忧的,但是待他看完书文之上的内容之后也只能苦着脸坐在一边。
一旁传来了一阵脚步,一个宦官低着头走了上来。
站在嬴政的身边低头说道:“陛下,中郎令求见。”
嬴政回过头来看着那宦官,顿了一下,点头说道:“召。”
“是。”宦官低头撤开,等他下去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