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四起?”
“大秦不当征击匈奴百越,当让万民受掠?”
“大秦不当清扫旧贵分顷于民,当让世人饥寒?”
嬴政质问着,不知道问着谁,只是红着眼睛,轻声质问着:“真是我大秦错了?”
床榻边的烛火晃动,将他的脸庞映出些血色,不再那般苍白。
他不再问,只是无力的叹了一声,像是叹尽了这一生所有。
随后咳嗽了起来,营帐之中只剩下剧烈的咳嗽声。
待那声音消去,嬴政放下了手,衣袖和手上沾染着血迹。
他侧过头来看向一旁的顾楠和李斯,沉沉地说道:“二位先生,扶苏尚幼,难明政事。北境难安,国中动乱,幸得有二位先生在侧。”
“所得不善之处,还请二位先生多有劳心······”
“臣。”李斯的声音顿了顿:“遵旨。”
“李先生,还请你拟诏,寡人逝后,立扶苏太子为二世······”
嬴政的声音断续地说完遗诏。
李斯将手抱于身前,低着头退身拟诏而去。
他走出帐外,外面的天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是冷的。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又将手慢慢握紧。
这大秦世间,不当受苍天倾覆。
老去垂沉的身影负过手,在这让人发冷的光中离去。
营帐之中,顾楠跪坐在嬴政的身边,嬴政看着她突然笑了一声,轻声说道:“顾先生,为何一句话也不说?”
没有回答,嬴政却笑着继续问道:“顾先生,寡人,终是未能求得那长生······”
顾楠抬起了头来,看着床榻上的人。
“先生。”他看着顾楠:“不若让寡人反悔一次,先生直接答应寡人一件事如何?”
沉默了半响,顾楠点了点头:“好。”
嬴政的目光落在了顾楠的甲面上:“先生,可能将甲面摘下?”
顾楠一怔,最后抬起了手,将面上的甲面摘了下来。
那面容如旧,不似凡尘之人,只是那眉目之间皱着,带着几分暮色的垂沉。
嬴政伸出手,似是想要将面前人那皱着的眉间舒开。
他看向自己手上和衣袖之间方才咳出的血迹,却将手停了半空之中,最后收了回来,怕她嫌脏。
“先生为何总是皱着眉头,很久没见先生笑了。”
顾楠皱着眉目,露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