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哪有人无事笑的。”
“也是。”
嬴政笑着回过了头,眼前,好似白花漫天。
一片花瓣落在他的桌案前,他想伸手拂去,但是先生就坐在自己的身前,自己不能乱动。
那先生穿着一身白袍,在他面前笑着说道:“我的年纪比你大上不少,又是你先生,便叫你政儿如何?”
花树间的人面如花。
嬴政的眼前轻晃,嘴中说道:“如是当年,顾先生在那白花树下于我说学,如是世事不变,该是多好?”
“寡人记得先生,最是喜欢那白花树,总是望着那树发呆······”
嬴政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眼睛轻轻合上,就好像真的已经回到了当年一般,轻声念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顾先生,我,背的可对?”
······
那手再无力气,从身上垂了下来。
当年的那小院中,风吹过那低矮的白树,树叶间的那白花随风散开,飞向半空。
那身穿白袍的先生,站在那花树之间,眉目轻舒。
那身穿黑袍的孩童坐在桌案前,朗朗地背着书文。
那声音稚嫩,随着风吹的那白花叶瓣而去,传的很远很远。
直至传于那白云之间,隐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