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白花花的月光流泻而下,颐苑里的亭台楼阁,花木草树宛如披了一层透明的薄纱。张泽济将身子洗净了,睁着眼躺在床头,不时往窗外的小道上望一望。
屋外的秋虫一阵一阵的叫,夜愈静,他几乎能听得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唐秀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回来。等人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缓慢。张泽济想着周敏的面庞和身段,呼吸逐渐急促。他不去想在这里幽会周敏有多危险,那只会让他更觉刺激和兴奋。
他一向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忽听“啵”的一声,张泽济循声看去,却是一只飞蛾,从窗口飞进来,扑到桌上的烛火中,烧去了半边翅膀,掉落在地上,旋转挣扎着,命不久矣。
张泽济望着地上扑腾的飞蛾,走去拾起来,从窗口扔了出去。飞蛾落在临窗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他叹了口气,或许周敏就是那一团火,而他便是扑火的飞蛾。
他难得认真的想到了这些。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他等得焦躁,房门被悄悄推开,闪进来一个人,直往张泽济扑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春心荡漾的周敏。
她费尽心机,打着为白梨庆祝的旗号,将她和黄桃等人灌醉了。偷偷带着唐秀溜出来,避开巡逻的禁军,小心翼翼来到了临云阁。
张泽济温香软玉在怀,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两人再不打话,四唇相交,热吻了盏茶功夫,直吻得周敏呼吸不畅。张泽济一把抱起,双双滚到了床上。
周敏一手解衣一手捧住张泽济的脸庞,笑道:“你今日踢了半日球,也累了,只怕没甚精力了吧?”
张泽济列嘴一笑,用实际行动打破了她的质疑。
两人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皆咬着牙,埋头苦干。房内响起两道交缠不休的粗重呼吸,不时伴随着一两声闷哼。正当两人打得火热,却听唐秀在门外连咳了数声。
这是约定的暗号,张泽济立即停了动作,搂住周敏细听。
只听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说道:“秀哥儿,这么晚了,怎还坐在外边?”
“是淑妃身边的宝珠。”周敏喘息着在张泽济耳边说道。握住他腰背的双手同时用力捏了一把。“别管她,不要停!”
张泽济巴不得这一句,当即换了套柔缓细腻的动作,继续行事,一边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只觉生平未有过如此刺激兴奋的经历。
“我略坐一坐,吹吹风,就回房睡了。宝珠姐姐因何来此?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