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送她去
英国念书,那时候我们重新会做同学也说不定。”
他幻想了下异国他乡的重逢,竟有点令他痴迷了。
潘落英看着他的惺惺作态,实在很想吐。
她低垂了羽睫,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张辛眉安顿好了司玉藻,从另一条陆路离开了。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玉藻,没事的,你没有被牵扯进来,只是出了点小纰漏。”张辛眉道,“正好,这次有人作死,咱们就顺水推舟。”
司玉藻坐了起来:“我知道是谁,是杜溪上。”
“是他就最好。”张辛眉道,“最近我听到了风声,说有人怀疑上海有权有势的人物在组织地下活动,万一查到我头上就麻烦了。如果杜家跳出来,至少能把我的嫌疑暂时洗去。”
“你的嫌疑?”司玉藻脑中灵光一闪,“张叔叔,是不是那次芳裀行刺日本军官,当时我和你都在场,而我没有被搜身?”
张辛眉道:“的确,当晚只有你没有被严查,他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
司玉藻蹙眉。
她不想拖张辛眉的后腿。
“好了,你跟我回上海,照我说的做。”张辛眉道。
他们俩好像是出城玩了一夜的两个年轻人,早上七点多回到了城里。
司玉藻虽然不够稳重,有时候活泼过了头,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还是能顶用的。
张辛眉连夜做好了安排,司玉藻只需演好自己那一段即可。
她照常去上学。
放学之后,她约了徐景然和马璇两位女同学逛街,好巧不巧的,在路上“偶遇”了杜溪上。
“好久不见。”司玉藻笑道,“你这些时候过得还好?”
“挺好的。”杜溪上保持着翩翩风度,非常礼貌微笑,“司小姐最近功课忙不忙?”
“还好,我成立了一个围棋会,你是知道的吧?”司玉藻脸上带着肤浅的得意,“杜少,你以前做过联合会的会长,我真想像你讨教,就怕你没空。”
杜溪上道:“我有空。”
“那太好了。我是岳城人,有家新开的岳城餐厅,咱们明晚一起去尝尝,顺便教我一点做会长的技巧?”司玉藻问。
杜溪上说好。
他脸上的得意很明显,说明他把这次的约会,当成很普通的艳遇。
司玉藻眼底的情绪收敛着,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