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冒火的气头上,又见将军如此哽咽,思恋起了旧将,气急回了句冒犯的话儿:“龙儿打累了,要进帐喝酒去了,要去召他,你自前去!”说罢拨马而去。
黄琦看白龙愤愤而去,自知说错了话儿,却连连阻他不住,想遣一员武将前去召来原野,又怕生出些岔子,只得自己驱马向前,及到距原野一箭之地时,带着哭腔,放声大叫一声:“马儿!”
原野听那声音熟悉,细细去看,正是黄老将军一人驱着马儿近到了跟前,原野本要佯装几句再作区处,谁知那句许多年没被人叫起的“马儿!”却似摄魂摄魄般勾起了往日回忆,想起这些年的境遇,不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由不得自己假戏真做起来,颤颤巍巍的跳下了马,扔下佩刀,向着黄琦跑了过去。
黄琦下马相迎,二人顿时哭作一团,黄琦哽咽道:“想不到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原野泪眼朦胧道:“我本无颜再见主公,只想着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终老此生罢了,没想到却在此地相见,主公,我没能看护好府宅,家园尽被那羯人毁了,夫人小姐下落不明,还请主公杀了小将,以示惩戒!”
“马儿不要自责,当年,你那一百骑兵与那几千羯军拼杀了一夜,已经尽了全力,老夫怎能不知,今日看见了你,又似见到了亲人一般,你还是我的马儿,我还是你的主公,闲话休叙,我们还是快快进帐喝酒去,再聊不迟。”黄琦将原野搀扶起来,挽手道。
原野回头朝那城头望上一望,又拜倒道:“主公若是放心我,就先放我回去,待我向他们说明了利害,开了这风雍城门,再来喝酒不迟。”
黄琦轻点头笑道:“我有马儿在此,日后何惧于群雄,你可快去快回,我就在此静候。”说罢又将原野扶起。
城头上几人看得真切,那马原野与黄琦在阵前附耳低言了半日,自然有鬼,待到他拨马回城时,急放出几支哨箭将他逼停在城下。
庞青喊道:“看原野兄也是一条汉子,怎在敌军阵前痛哭流涕,作妇人状。”
原野急急地喊道:“庞将军不要误会,快快放我进城去。”说罢还要向前,又被那城上的哨箭逼停下来。
“你私通敌军,怎能放你进城,我风雍城两万将士早已视死如归,你那把戏就免了罢,若再靠近一步,万箭齐发!”
原野看那城上弓箭手具以拉弓搭箭,齐准准地对住自己,免不得怒上心头,冲城上喊道:“希儿,你大势已去,还要强撑到几时,快快开城降了家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