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汤底之后,最后还是没能够将肚子微微的涨意,变成真正的饱嗝出来。
他不禁再度暗自叹息道据后世的研究说,人在缺油少盐的情况下单靠碳水化合物的涉入,会变得格外的能吃消化起来的也特别快,显然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了。
然后他突然不由自主的咦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固定视野,像是得到了某种松动而突然可以远近拉升起来,然后有变成了同步多个点聚焦的游动框架,而将各种细节呈现在了他的感官之中,然后又在某种空虚感中迅速消失不见了。
虽然只是稍闪即逝的变化,怅然若失的周淮安却是心中一动,这难道和自己一把保持饥饿度后的进食有关系么。难道这种莫名的能力和感观,需要足够的进食来保证么。
这样的话他的预期和计划就要有所改变了,
“话说,你们不用掩埋起来了”
在此期间,周怀安终于找到一个插话和试探的机会
“难道就不怕凭空烂在野外,变成时疫的源头么。。”
“不过是个有点养子的野和尚,凭的呱噪。。”
“我义军的事情,何须你来多嘴”
只可惜,除了那位苦大仇深的队官包含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之外,在嘴上训斥了一句。余下在没有人理会他或者是在意他的话语了。
“和尚真是好胆魄啊,”
倒是在天黑之前,那个灰毛柴校尉又转了回来。
“留在空门之中,也实在台屈才了”
“还是随我追随黄王的大业,为天下苟且残喘之民做点事情好了。。”
当然了,这位柴校尉的实际心思远不止这些,因为观其言行之后他已经多少有所惊讶和感叹。
难道这厮真是某些名山大寺的宗门弟子么,不用任何法器和轨仪(嫌弃脸?),就光靠梵唱和就可以让人听出竦然起敬的慈悲与关怀意味?
只是这种人物怎么会流落在民间又混杂在这些饥民之中,难道是一种入世修行的法门。他愈想就愈加的惶惑不解和可疑起来。不过至少作为官军奸细的嫌疑是大大减轻了,倒让他起了另一种心思。
“如今,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周淮安当然不知道这些是非曲折,他只能姑且低调的示弱道。
“另外,其实我不是。。”
“好了,跟我过来把。。”
只可惜对方就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径直推着他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