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你找个过夜所在。。好了”
当周淮安被喧然的吵闹声,从一整晚防不胜防的蚊虫叮咬当中,给从一块门板和草垫上吵醒过来,见到的就是陌生而忙碌的营地,还有那些明显是搜刮和抢掠之后就运回来的物资,在露天堆了一堆又一堆。
“从今儿开始,你们就是我怒风营的儿郎了”
领头正是之前那位苦大仇深的队官成大咬,正在对着潺动的人头高声道。
“今后自当时祸福同享,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我怒风营虽比不上,那些河南、淮上的老营子弟。”
“但也是自荆湖一路追随黄王杀出来的老底子,”
“若不是在大庾岭断后打的太惨,也万万不会便宜了你们这些拙货。。”
一顿训示式的牢骚发完了之后,那位成大咬对着身后一挥手,那些早有准备的义军就一拥而上,对着新征募来的义军兵卒,呆头呆脑的就是一顿喝斥和怒骂,然后像是鸭子一样的驱赶成一堆;
“来领家伙了。。”
随着成大咬的一声叫唤,一捆又一捆的新造兵器,就这么被泰勒过来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人人发给的唯一武器,就是一根根刚砍下来粗细不等削尖了尾稍,上面还带着明显未削干净枝节的新鲜竹子,当场被命名为所谓的“竹钉队”,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和特征,就是都是打着赤脚站在泥泞里。
在大小头目的喝骂下就这么杂乱无章的站成一群群,胡乱挺举在空中的竹竿稀里哗啦的撞击和纠缠在一起,就活像是劲风吹过的乱草丛一般的让人看着就是心烦气躁不已。
而负责弹压和约束这些新卒的所谓义军正卒,看起来装备比他们稍好一些,则是那些从带有两浙、闽地口音,明显从当地附从和裹挟而来的;
虽然同样是布衣褴褛的,但是好歹拿的竹木长杆上,已经用篾片和绳子捆扎或是固定上了不同形制打磨过的铁尖和刃头,是以被称呼为“杆子队”,其中穿着草鞋或是在脚上包布,大约只占了这只义军的三成有余。
而比他们数量更少的多而装备看起来更精良一些的,则是所谓的义军老卒,也是这一步义军的中坚力量和骨干成员,日常里称之为“哨头队”;看起来大约有两百人左右,自发在外围站成十几个相对平均一些的群落,看起来就是便于警戒和相互支援的关键位置上;
他们正冷眼看着这些手忙脚乱负责弹压和约束的“杆子队”,或又是如杂乱羊群或是鸭子一般各般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