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黄巢的表情才微有松动下来,转对左右道。
“军府內又当如何了。。”
“回黄王的话,六曹两院中的大都已经拿下了。。”
一名相貌森俊黝黑的部将道。
“唯有李司马、陈判司和几位推事、巡官,公干或是宴饮未归,故而尚在城中搜捕。。”
“这些苟且之辈,受的是我军府的职事。。却做的事私私相受的勾当”
黄巢微微哼了一声道
“若不是有此番露出的额把柄和由头的话,只怕还要坐视此辈逍遥下去。。”
“接下来,就剩下西路军前的一些手尾了吧。。”
“既然息兵之议初成,也该好好整肃一番军中了。。”
“只是怒风营那头什么意思。。诉之与军府之前,就先弄的众人皆知。”
黄巢脸色微有不虞的道
“生怕我未能公平处置这事么。。”
“害的我一番布置不得不防提前发动起来。。”
“紫脸儿好歹也是军府名下的差遣。。就这么信不过么。”
“可是这生事的丁会,不也是军府名下出去的吗?”
在旁的军府长史黄瑞,却是不动声色的接口笑到。
这一刻,他却是想起了对方托人辗转送到门上的那件东西。那是一双水色云纹的玉璧,以及“不求偏帮任何人,只要说句公道话”的请求而已。
“怕是有人觉得这是大兄的授意,或是默许的勾当呢。。”
“显然军府之前统一号令的举措。。还是做的有些不足。”
“这才会有人藉此生事出来啊。。反正最后骂的都是大兄不是。。”
“岂有此理,”
黄巢重重了拍下案子。
“此辈把军府当作了什么,以逞私欲的所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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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潮阳城中,这种战斗间短暂的清闲和安逸也没有能够持续多久;从循州归来没多久的周淮安,也不得不面临和处置一个突发的状况。
因为不久之前乱战的缘故,再加上这几天不断下了几场的雨水,潮阳城中的义军营地当中,也突然冒出了疫症的征兆和端倪。
这一次,出现问题的居然是来自右分营的人马,而且在驻队和战兵当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生;这也让身为都头却未能严格督促和执行,基本卫生措施和防疫之法的已故都头林子权,被周淮安借题发挥在内部军议上给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