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好在目前出现的还只是最普通的痢(疾)症而已;在各分营隔离了相关人等,又隔断了水源和排泄物的传播途径之后,就很快控制住了局面;虽然又上百人因此失去行动能力,但是除了最严重的拉虚脱之外,并没有人因此死亡。
但是,剩下的新都头老关、成大咬他们,却是难免心有余悸的无比郑重其事起来,而督促着各营鸡飞狗跳的进行再次的盘查和清理活动;因为据他们的说法,当初在河南和荆湖的时候,因为这貌似不起眼的痢症爆发,一度死掉的兄弟可是比被官军杀死的还多呢。
而周淮安这才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对现代人来说不过是普通腹泻症状的痢疾,放在古代这些因为长期饥寒交迫而缺少营养,连带抵抗力都严重下降的农民军身上,却是相当要命和可怕的事情。甚至在周淮安主动提及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坚持喝烧开的水,可预防大多数流行病的常识。
有了这时疫的契机,他也得以力排众议的在第三大辎重队名下,新设立了一个主要是由义军所收留的女性所构成的护工队;这些女性的来源和背景比较杂,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官军或是土团的肆虐过留下的受害者;其中大多数被解救出来就给点粮食布匹什么的,就派人送还回乡去或是让家人来领回去团聚;
但是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女性,在遭遇了这种惨痛的事情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家破人亡而无处可去了,又举目无亲的没有了生计来源,所以被暂时留在队伍当中做些杂活什么的,一路转战过来陆陆续续的积累下来也达到了一定的数量。再加上这次从潮阳城里所解救的那一大批人货,同样也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女人;她们的安置问题就重新摆到了,开始真正当家和掌权周淮安的桌子上。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饱经患难的女性和那些被义军收留的孤儿一样,有着天然可以被发动起来的阶级觉悟和对官府的仇恨;所以,周淮安并不觉得她们会成为别人口中抱怨的累赘和拖累,而干脆将其编队起来进行简单的军事化管理,平时就负责营中缝补浆洗之类的琐碎杂务;驻留时分组生产被褥衣帽鞋袜之类的后勤军需,或又是简单的教导之后,充作伤病营的护理和服务人员。
周淮安还专门为此制定了相应的简单流程和制度,并以此为长久维持下去的基础;反正只要义军有地盘的话,就根本不差她们这几百张嘴巴的基本衣食;但是带来的士气、后勤等其他方面的隐性加成和好去却是长久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