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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激荡起来的风雪当中,赵引弓费了好些功夫和气力,才调整好方位和步骤跟上了他们;然后摘下挂在鞍上的铁制手弩,蹭着鞍具上的搭扣上弦套矢,再在奔走起伏的步骤之间,对着前方最近的一个身形扣发下去。
霎那间就间风雪之中的那个身影,突然就斜斜向外窜了出去,然后没冲出多远又跌撞在了地上,连人带马的摔滚在了他的身后;这个结果大大鼓励了赵引弓,而再度放缓缰绳开始重新上弦。
半响之后,前方剩余的敌骑似有所觉一般的,突然有人从马背上抽弓按箭的转身过来,虚对着他的位置大声吆喝着什么,然后就见一支尖刃上犹自带着冻结残红的大槊,刺破了迷蒙的风雪之幕戳中了膀子和肩甲,将他从马背上狠狠的挑开惯摔在地上。
这下那些正在奔驰的敌骑顿然是像被全部惊觉过来,而纷纷从马背上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和弓箭来;这时赵引弓已然垂下马槊而侧身紧贴在马背上,霎那间看上去就像是失去驭手的空座骑一般。
然而就在对方的迟疑和犹豫之际,赵引弓已经在马上毫不犹豫的射出他携带的最后一只弩矢,又一名敌骑在马上侧身痛呼了下瞬间失去对缰绳的控驭,而偏转脱出了这只小校的骑队之中。
这时赵引弓已经顺势抱马冲进了这些开始减速的敌骑之中,对着近在咫尺的敌骑挥刀斩过他的小腿,又割断马腹上固定鞍具的绑带;只见拖出一条细碎的血线而让手舞足蹈的对方,当即就翻倒摔坠到坐骑的另一边去了。
这回,余下的数名敌骑也终于都发现了赵引弓的存在,而毫不犹豫的舞枪挥刀搭弓放箭,径直向着他存身的位置扑杀而来;然而在几乎躲无可躲之间赵引弓却是松开缰绳,而蹬着马背飞身跃空而起躲过了大部分的攻杀。
但是坐下的黄骠马就没有这种幸运了,在血花飞溅之间哀鸣惨嘶着轰然扑滚在了地上泼洒出老大一片的血水来;然而这时跃起空中的赵引弓,已经竭尽全力扑在了另一名搭弓射空的敌骑身上,而又紧紧的反剪双脚夹住马背与之贴身厮打起来,几息之后又随着不堪重负翻倒的坐骑一起滚落在地上了。
待到赵引弓用掉落的头盔尖端,狠狠击打对方的门面直至昏死过去后;才背靠着犹自挣扎挺动的坐骑,抽出对方的佩刀横挡在胸前,而用瘸着被射中一箭的大腿,眯着开裂血红的眼角,看着那反身追过来的数骑敌兵,不由心中暗道:难不成自己的路子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么。
然后,满天迷蒙的风雪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