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湖州又岂得完卵;至于沿海杭州、明州的那些地方官长,可都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难道要送过去给人做摆设么;苏州新任刺史赵载倒是终于朝廷而亲善老夫的,可惜就是个只会弄钱的废物。。”
“难不成我们要北上,去投奔淮南高使相治下意图再起么。。”
周玙不由的眼神一亮道。
“这怎生可能。。”
周宝却是重重一顿吃空的饭钵,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且不说淮南一时贼势横行而自顾无暇;扬州境内的局面同样危机重重。要是中途一不小心撞上贼兵就有覆灭之祸了。。”
“再者,虽然说我与那老匹夫虽然是自小的世交和结义渊源,但是这些年因为江淮租庸税赋的干系,没少往来抵牾和争执所在,已经敬而远之的疏离甚多了。。”
“如此无兵无权的贸然前去投奔,不患寄人篱下而饱受讥嘲之忧么。。更别说是一旦受制于他人后,这朝廷所受的镇海节度的权柄和名分,还能指望继续保得住么。。”
“那敢问阿爷的打算又当如何。。”
被一通训斥得唯唯诺诺的周玙,再次小心相询道。
“我们当然是继续北上,不过不是去淮南境内,而是去泰宁军治下的海州。。。”
周宝当即揭晓了答案。
“泰宁军节度使齐君柔(克让)乃是我部旧和保举过的渊源,又一贯忠于朝廷;有他为之护送和转呈朝廷,才算得上是逃出生天、高枕无忧了。。只要能回到朝廷中枢,一切就还有重新再来的起复机会。。”
“不过,你需得去江都走上一趟了。。。就所有贼情概要,须得当面秉之。。”
说到这里,周宝却是又产生了一个想法,而对周玙肃然道。
“自然了,若是你只身去投奔那老匹夫自然是无需忧虑更多,看在世交的过往渊源上少不得一个优遇。。也是为父放在老匹夫处的一个日后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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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固山上,三国时蜀吴联姻所在的名胜古迹甘露寺,内外已经被清理一空而运来了一块足够坚硬的灰色大石碑,摆在面对江边高处台地亭子外的空地上。
满城被俘获的文武官员上百人,外加上城中的各色士民代表数百号,都被强行聚集在了这里。周宝父子虽然都已经跑了,但是却把这满城的文武官员及其眷属,差不都都丢给了太平军的占领当中。
因此,他们被带过来的时候,犹自还是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