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又轻笑道:
“圣上这是怎么的了,臣妾未尝好好装扮相迎,可有什么令圣上不喜却是莫要吓到了咱们的孩儿啊。。”
黄巢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当即几名宦者和中年保姆上前,将依偎在刘氏身边的五岁长子和丝绸摇车中的次子,给一起抱了过来又在慢慢响起的啼哭声中,缓步退出殿外。
这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刘氏亦是彻底变色了,而痛心疾首拉扯着自己云鬓和花钿,奋力推开搀扶的宫人挣身上前,用一种宛然哀恸哭腔道。
“臣妾这是犯了什么圣上的忌讳么,又是谁进了什么谗言,竟欲令我母子骨肉分离么。。”
“瞧你做的天大好事。。”
黄巢方才一字一句的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刺骨冷声道。在他的挥手之下花团锦绣的帷幕,一下子被骤然涌入孔武粗壮而带着彩漆护面的甲士,给撞开又扯落在地上又践踏过去。
随后这些漆面甲士从中分开,而露出一个被蓬头垢面的拖曳在地上而又血迹斑斑的人体来,然后又像是破麻袋一般的被贯摔在地上,而发出沙哑的惨呼和呻吟来。
“圣上这是何意。。”
刘氏的表情愈加的哀泣宛然起来,宽大裙袖之下的玉臂却是骇然紧握的亦无一丝血色了。而瞥见她可怜楚楚的样子,黄巢却是愈发的痛心起来。
若不是他暗中派人守住了宫门外的荒废别道,还真没法堵住这个视图越宫外逃的可疑人等,以及暗中为之接应的人手。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暗中闻风试图出逃宫外的,居然会是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的惠妃刘氏,平日里形影不离而跟随最久的保姆骆越娘。
而在外负责接应和掩护她的,赫然是身为黄氏自家人的右卫大将军,兼京畿西面防御使、华州刺史黄存,府上的一名家将。
虽然对方死也不肯开口承认相关罪名,而翻来覆去的只说是暗中有所私情而欲以出奔。但这番漏洞百出的额说辞,还显然还是低估了黄巢的智商和决意。因为这样子串联起来,很多事情上的嫌疑和线索,就已经有所解释和了。
而被关系亲密的枕边人所欺骗和隐瞒的恼恨,让他当初又多么宠爱和相信对方,这时候就越发加倍的愤怒沸扬不可收拾。要知道他为了保护这个两个孩子,暗中给对方留下了一份秘密诏书以防万一。
可是这个温婉伊人知趣体贴的小女人,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自己的亲族勾结起来。先是利用暗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