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党羽从延嘉殿偷出了一份白麻帛书,再以密诏为临摹和偷偷用印之后,弄出了这番天大的是非来。
要知道他获得了大内诸宝印玺之后,也是一度随性留在两个小儿手中以为把玩的。想到这里,黄巢心灰意冷的就连与对方对说几句的心情都没了。而是对着身后吩咐道:
“来人,送刘娘子去庭掖处自省。非我亲口下令,不得面见任何人等。。”
然而当被健壮宦者给拖曳而走的刘氏,在泼天的哭喊和呼叫声中渐渐远去之后黄巢想到自己还要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和手尾,无论是牵涉其中的黄氏亲族,还是远在南方那位不让省心的便宜女婿,不由的愈加头痛欲裂起来。
“发我手诏,令殿军使、大内择捡、枢密院左承宣、洛都留守,即刻入内召对。。”
“令右威卫大将军、同州镇守使孟绝海,引潼关两翼人马南下接管局面,敢有阻碍着以叛乱就地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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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关城中,曾经法号东瀛子的前道士杜光庭,也在努力适应着作为文书的新身份和日常。
只见他刚刚吃完了一大碗作为加餐,用隔夜菜和咸味饼干炖煮出来的杂羹,心满意足的打着嗝儿,又开始对着册子重新统计和对照着,露天罗列在空地上即将过关返运的货物。
而在关城边上的不远处,作为汉江支流丹江上游的武关河,冻结起来的水面已然是消融的七七八八了因此原本沿着河流冰面上,用马拉爬犁和滑子的运载方式,也重新被来自下游的中小型舟船所取代。
更奇妙的是这些中小型舟船还不用人畜拖曳或是划桨,而是靠着两对翻转的大木轮和吃水极浅的硬平底,加固过的船帮,哪怕是冬季的枯水之期,也能够缓缓迎着细碎冰凌的逆流而上。
因此,那些隔三差五聚集在河边奋力挥舞着木锥和叉把,将漂流集聚在岸边的冰凌给敲裂、翘散之后,就是这些名为自走车船的舟船靠岸之期了。
随后他们就会卸下来着冬日里颇为罕见的南方物产,再装运上来自关内的矿物、土货或是衣衫单薄、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女,就会马不停蹄的踏上回程了。
在这里不闻战火而每天都能吃的很饱,还能见识和经手许多过境人货的好处无论是关内的枣梨柿栗瓜,还是南方的茶酒盐糖,或是油乎乎的罐头肉,罐头果子、罐头虾蟹和鱼类。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未尝再动过逃亡的额念头了。
在杜光庭的某种隐隐期待和思量当中,驶近的车船已经靠着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