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扎着小辫、穿紧身皮裤的年轻男人高声喊:“什么他妈的先锋艺术家,都是装孙子,这也叫行为艺术啊,那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搞过!”围观者笑得更厉害,我和冯总仰头看着,冯总说这人似乎有些生气,不会真跳吧。旁边的一名中年女士说不会,这么高,足有四层居民楼,跳下来不死也得骨折,谁也不傻。
“快回家找妈吃奶去吧。”皮裤男双手拢在嘴边,跷着脚朝楼顶大叫。就在这时,楼顶的男子大骂了句:“孙子,我操你妈,让你看看你老子的能耐!”随后纵身跳下楼。围观的人全都傻了眼,同时尖叫起来,那男子重重摔在地上,身体也没弹起来,扬起不少尘土,瞬间从身体和脸部下面迸出很多鲜血,就像摔破了个大血袋。
这场面我以前见过,还是在无锡的职业学校,那位强奸了女学生的男老师最后发疯,从教室跳下去摔死,搞得我好几天失眠做噩梦,没想到时隔大半年,又在北京遇到。好几个围观的女性捂着脸,吓得都站不稳了,而那些之前起哄的男人显然并没想到,都呆住了,包括那位扎小辫的皮裤男。有人围过去看时,皮裤男却悄悄溜出人群,骑上一辆大哈雷摩托车开走。
我连忙掏出手机拨打120电话,不多时救护车赶来,将跳楼男子带走,而警车也来了,这可不是我叫的。警察询问了还没吓跑的人们,包括我和冯总,冯总说了情况,但那几个起哄的全都不在场,明显已经溜走。警察简单做了笔录,进入艺术馆看了看,打电话似乎请示上级,不多时又到一辆警车,几名警察开始驱散观众,并让这些行为艺术家停止表演。
原本一小时的展示只好提前结束,那些“艺术家”们纷纷从作品的固定姿势中解脱出来,很多人痛苦地坐在地上,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而血脉不通、筋骨疼痛。看着这些搞艺术的都在捶腰松腿,哼哼唧唧,我心中暗笑。来到馆外,冯总说:“为了警示世人,这些艺术家真是付出太多,可惜那个跳楼的倒霉。”
魔杖和阿赞南雅已经完成刺符,冯总开车把我们载回佛牌店,我告诉小冯全部经过,她非常惊讶,似乎在想象那种画面。魔杖非要请我们吃饭不可。我心想你穷成这样,都不知道是卖血还是卖肾才弄到两万五,就说这顿饭我来请。冯总当然不能让我请客,于是在对面找了家酸汤鱼餐厅。这是贵州名菜,阿赞南雅很高兴,说已经很久都没吃过。北京是大都市,全国各地的人都有,所以在北京能吃到全国美食,而且都很正宗。席间,阿赞南雅又叮嘱魔杖一些注意事项,和某些刺符之后的禁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