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掏出小本子记下。
行为艺术展出了事,我上网看新闻的时候,还真有不少相关的新闻,照片中配的图大多数都有“泰母刺字”和馆外跳楼男子,那摊血真叫触目惊心。另外,新闻下面还配有宋庄派出所发的协查通告,对几名起哄的围观者进行通缉,尤其那名皮裤男。
刺符完成,阿赞南雅也要回泰国去。魔杖显得很失落,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在佛牌店,小冯忍不住问魔杖:“您不是看上阿赞南雅姐姐了吧?”
“没、没有啊,”魔杖说,“她才是真正超脱的,看人那气质,再看看我,总觉得自己看穿一切,跟她相比我算个屁啊!”小冯顿时笑出声来。
这桩生意收费两万五,阿赞南雅拿一万八,剩下的我和冯总四六分,我分到手近三千。从北京回到沈阳,在飞机上,我开始对魔杖有深深的担忧。之前我让阿赞南雅给他做阴法刺符,就是因为利润高,而且像他这种职业,本身就神神叨叨不正常,用阴法也没什么,无非是更神经一点儿罢了。但自从当代艺术馆跳楼事件之后,我有些后悔,不知道魔杖以后会在阴法刺符的作用下,搞出什么妖蛾子来。
敲开老罗家房门,我看到罗丽和她丈夫都在家里,四口人正吃饭。看到是我来,罗叔很惊讶,我把从泰国买的不少特产送给他们,罗丽的丈夫我以前见过两面,他对我也有所了解,十分感动,让我进来一起吃,我当然推辞,说有机会再聚。
为躲风头,我在沈阳呆了半个月。那天收到小冯的短信,说魔杖来佛牌店,以为我还在店里任顾问,似乎有什么事,但小冯又问不出来。我想了想,还是给魔杖打去电话,问是否有事找。
“以为你还在北京呢!”魔杖的声音很低闷,“刺符似乎没效果,是不是我心不诚啊?”我说没那么快,也是因人而异,千万不能太着急了,做好你自己就行。
魔杖说:“不但没有效果,而且我最近还很不顺,父母昨天找我谈话,要我放弃行为艺术,不然就断绝关系,让我到外面租房子住去,家里不留吃闲饭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心想要是换成我是你父母,估计在五年前就会这么干,到现在才跟你摊牌,说明你父母还是很和善的。我说你得坚持住,人生总有几起几落,现在你有阴法刺符在身,不可能完全没效果,有时候很多事对你也是考验,转运不是简单粗暴地发财出名,捡钱包是不可能的,也要配合你自身努力。
“我懂了!”魔杖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他滔滔不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