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我还是让他回忆,胡飞摊开手,说你总不能让我把那天晚上说的每句话都背下来,那不可能。
我说道:“那肯定不用,但你们有没有谈论关于鬼、神和这片坟地的相关话题?开玩笑的、比较调侃的那种?”胡飞说没有,我说你好好考虑之后再说,别张嘴就来。
胡飞坐在草地上,我也坐下揉着腿,都累了。胡飞闭上眼睛,按着太阳穴,他同事也过来帮着回忆。胡飞索性躺在草地上,说:“我哪有得罪鬼啊……”他同事笑着说撒尿算不算,我问什么意思,胡飞的同事告诉我,那天晚上四个人在草地打雪仗的时候,胡飞解开裤子尿了泡尿,大家还笑话说这地方以前是旧坟地,说不定你尿的地方,地底下就埋着死人,你浇尿的地方就是那个死人的头盖骨。你往人家脑袋上尿尿,看它不把手伸出来,揪住你那玩意给拽下来不可。
“在哪里尿的?”我立刻站起来问。
胡飞很为难:“这、这哪记得?这一大片山坡呢,那时候全都是雪,现在又全都是草,根本没有印象啊!”胡飞的同事却指着左前方,说有可能是那里。我问为什么,他说当时三名同事轮流去拍胡飞的屁股,让他尿不连续,这是东北男孩子之间经常玩的一种游戏,俗称“停电”。当时他记得对面是一棵孤零零的大树,好像就是那棵。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棵大树,跟旁边的树离得比较远,显得很突兀。我让胡飞的同事努力回忆,尽量找当时的那个角度,这同事走来走去,只能按记忆说好像那棵大树在前面稍微偏左的位置,但距离就不好说了,大概也就是这么远。
他用脚划了个范围出来,我看少说也有十来米长。胡飞的父母问怎么样,我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我联系泰国方面,请法师过来用阴咒感应,这就容易得多,但要是跟这片山坡旧坟地没关系,就等于白来了;二是就按我找出的线索,在这片区域挖挖,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胡飞的父母互相看看,我说:“这地方村里不让挖吗?”胡父说倒没说不让人挖,现在这地方都荒着。我说那为什么乡里要让平坟,而且还不利用。
“不是也要动迁吗?”胡父回答,“附近的几个村子早就被通用汽车买了,这个村子说也很可能要买,所以乡里要先平坟,说到时候好卖。”商量过后,胡父决定按第二种方案来,他到村里去找几个邻居过来帮忙,给点儿辛苦费就行。
胡母问:“人家问起来你怎么回答,总得有借口吧?”胡父想了想,说就称要找我爷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