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继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萧召南第一反应便是收手。
“你想做什么?”容承继扑在床前,死死护住萧无衣,“只要有我在,决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妻子!”
“容公子说的哪里话?皇上是公主兄长,怎么可能伤害公主?”孟德年急了,“容公子,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
不待孟德年说完,萧召南已经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凉飕飕的剜了容承继一眼,萧召南略带审视的眯起眼眸,“在你心里,朕如狼似虎是吗?”
容承继冷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草民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瞧着你这么紧张得安,朕忽然觉得……得安如此惧怕朕,莫不是也有你的缘故在内?”萧召南徐徐站起身来。
负手而立,明黄色的袍子在幽暗中带着些许摄人之色,“容承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草民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可皇上想什么却都隐在暗处!”容承继开始咳嗽,一张脸忽青忽白得厉害。
“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打量着能保护谁?”萧召南瞧着床榻上幽幽睁开双眼的萧无衣,眼睛里的光瞬时缓和少许。
但他没有做声,只是站在那里,目不转瞬的盯着她!
她跟他之间,隔着一个容承继!
“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护住无衣安好!”容承继咳得厉害,音色却是如此的斩钉截铁。
萧无衣眨了眼睛,仿佛带着无奈,低低的唤了一句,“承继。”
容承继一怔,快速转身盯着床榻上的萧无衣,当即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觉得如何?可有好些?”
“我没事!”萧无衣浅浅的笑着,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不免眸露心疼,“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都是值得的!”容承继满脸欣喜,“醒了就好,没事就好!听奴才们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真当把我吓坏了!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弱,怎么还这样不听话?”
“我原本想着这伤也没那么严重,伤口并不深。谁知道,还是经不起折腾!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萧无衣极是无奈的干笑两声,却不慎扯动了伤口,笑靥当即垮下来,凝眉间呼吸微促。
“怎么了?”容承继骇然,“是不是伤口……”
萧无衣摁住他不知所措的手,“我没事,就是这伤口好似有些奇怪,按理说用了你的止血散,再怎样也不至于越来越严重,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