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孟德年脸上意味深长的笑,萧无衣的神色微微一怔,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已经没有挑明的必要,她是她,他是他,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再无别的关系。
“副使大人这就出宫吗?”孟德年跟在萧无衣的身后,大有寸步不离的意思。她走得快,他跟得快;她放慢脚步,他亦是如是。
萧无衣站在原地,凉飕飕的回头望着孟德年,“你是怕我会迷路还是怕我会被人打劫?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老奴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宫里头既然出了事儿,连带着欧阳都指挥使大人都给栽了进去,怕副使大人您要是……”孟德年轻叹,一脸的焦灼与担虑,“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保护大人您!”
“保护我?”萧无衣带着几分嘲讽的轻笑。
孟德年又道,“万一副使大人您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也好搭把手不是?”
“是皇上让你跟着我的吧?”萧无衣面色沉冷。
闻言,孟德年无奈的轻笑,“副使大人聪慧,老奴自也是瞒不住您的,左不过这毕竟是宫里头,若是在宫里头出了什么事,皇上那头谁也不好交代!再者皇上的颜面往哪儿搁?大人,您说是不是?”
“老刁奴尽是拿话诓我!”萧无衣懒得搭理他,“欧阳大人现在何处?”
“您还惦记着呢?就为这事皇上大动肝火,这会在丢在暴室里清醒呢!皇上说,没哭爹喊娘的就别出来了!”孟德年笑嘻嘻的说着。
萧无衣眉心微蹙,“他那脾气能哭爹喊娘?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打?”轻叹一声,萧无衣若有所思的瞧了孟德年一眼,“既然你是代表皇上来了,那便一道去暴室把人提出来!我还要留着酒疯子为我办案,咯咯咯若是耽搁久了误我大事,我为你是问!”
孟德年张了张嘴,竟是有理说不清,这明明就是帝王下的令,怎么到头来这黑锅就砸在自己的脑门上了呢?偏偏遇见这两位不讲理的主,果真是难伺候!
然则萧无衣可不管这些,径直朝着暴室的方向走去。
无奈之下,孟德年只能轻叹一声紧跟着。皇帝说了,谁都不能把这欧阳烈提出来,一人除外!这一人,自然就是眼前这位不好惹的尊神!
到了暴室,萧无衣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欧阳疯子,此刻他正被人绑缚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瞧着要多惨有多惨!不过萧无衣并无怜惜之意,只是抬步走到了欧阳疯子的跟前,指尖轻轻挑起了他的下颚,将那低垂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