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倒似蒙古大夫了。”
赤芙接过蔻儿手中的热毛巾为我敷在脸上,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道:“谁让小姐自恃身子骨比人强,非要在风里雨里睡着!眼下知道难受、知道着急了?”
我有些气恼的捶一下床,道:“可不当这么欺负人的呢,年纪轻轻的,受点子风寒,倒还折腾的没完没了了。天天这么躺着,人都要发霉的。”
立在一边的蔻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夫人怎么也这样说自己!昨日在菫夫人院子里领我们的月钱时,听见管着内院银钱的绣鸾姐姐也是这么说呢。”
赤芙奇道:“绣鸾是说谁呢?她也病了不成?”
蔻儿摇了摇头,道:“就是说的我们莞夫人。领月钱时,绣鸾姐姐按王爷前日的吩咐,因为照料莞夫人辛苦,给多福轩的大丫头们这个月各添了一吊钱。可扭头便跟个小丫头磨牙,说多福轩的那位只管将个风寒也折腾的没完没了、一味的装病邀宠倒不怕躺久了发霉。夫人,蔻儿却不懂,什么叫邀宠呢?”
“蔻儿!”刚刚进来的湛露喝止了蔻儿,疾步上前道:“夫人尚在病中,这些事情提他作甚么?问脉的太医片刻就到,还不去准备呢,只管在这里饶舌!”蔻儿吐吐舌头,赶紧退了出去。
我扯下脸上敷着的毛巾递给赤芙,尽力抑制住心中的怒气,道:“蔻儿还小呢,你别吓着她。再说了,这些事情,便是在病中,也应该要报与我知晓。若连我也糊涂着,明儿还不知道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