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受惊了。先去多福轩缓口气、歇息歇息可好?”
谢安若早已面色如常,此时乌黑的眼珠灵活的一转,笑道:“还是不打扰姐姐了,我和双成各自回家就是。”
立在我身边的佟妈妈上前朝二人施了一礼,温言道:“论礼几位姑娘说话没有老奴插嘴的份儿。只是几位适才惊惶中仪容多少有些不整,还是去昭训的那里略理一理的好。”
双成开口道:“安若,我腿脚有些发软。陪我去罢。”
谢安若笑道:“既如此,我陪着几位姐姐就是。”
几人先后上了暖轿,回了多福轩。
我倚坐在轿内,颇有些踟躇:庆格尔泰的事情之前萧王都是掩人耳目、悄悄行事,如今叫谢安若和樊双成撞见了,自然会与两家的父兄说起。也不知道谢武侯和樊司农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且近日园子了人多口杂,肯定会走漏风声。
未免被动,萧王那里要尽早跟威帝面前挑明此事才好。
毕竟过了明路的话,即便再有人拿萧王私下提取战俘、订下盟约的事情做文章也就不怕了。
及至到了多福轩,湛露急忙唤人进来备下盥洗之物。佟妈妈则将皇后从宫中赏下来的脂粉、头花等用托盘托了拿过来呈给谢安若几个匀面梳妆。
待收拾停当,用了一回茶点,我与樊双成才恢复了些。
而谢安若还在园子里的时候就已不见慌乱。
只刚刚还嚎啕大哭的青卓很是郁闷:“我也不怕你们几个笑话,我现在都觉得委屈极了。王爷怎么能那样说我啊!”
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那个庆格尔泰实在可恶!王爷将他绑起来送去关押战俘的地方才对!作甚么要放了他?”
佟妈妈这时候进来禀道:“午膳安置好了。”
转头又对孔青卓笑道:“青卓夫人这话可说的孩子气了。庆格尔泰是厥族王子,身份何其贵重,怎么能与普通战俘一般对待?何况,若是两方真能化干戈为玉帛,是百姓们翘首以盼的好事呢。”
我深深的看了佟妈妈一眼,含笑问道:“妈妈今日也受惊了罢?”
佟妈妈福了一礼,素来老成持重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虚惊一场而已。昭训和几位娇客无事就好。”
我轻轻颔首,没有说话。
午膳时候,青卓仍旧撅着嘴。谢安若放下手中的筷子,拍拍她的手背,劝道:“你不就是让那厥族人钳制了一会子么,有什么老想着的。你们王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