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接报,曲氏悖逆太子,这才禀了太后一起匆匆赶来。”武尚华下意识的答了晟曜的问话,随即反应过来,将晟曜右手托起后卷起衣袖,立时扬声惊呼道:“还说没受伤?殿下的手都出血了!来人,快传太医!”
她身侧宫人急匆匆的去了。
武尚华不假思索的扭头朝我斥道:“曲氏,你可知罪!”
我平静的看着她:“小莞不知何罪之有?难道太子妃心中期盼的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武尚华不自在的挪开眼睛,口中道:“你不用拿这个来辩解,你伤了殿下,自然罪无可恕!”
我冷笑一声,“太子妃好快的耳报神,您为何这般笃定是我伤了殿下?”
武尚华话语停滞了一瞬,很快便道:“本宫自然知道。在徽音殿之中,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别转头不再说话。
太后已经唤过晟曜,细细查看了他手上的伤——顿时凤目含怒的看向我。
我自知此次伤心嫉妒之下行事冲动,确实不该伤了晟曜。便也不愿意去为自己辩解什么。
更何况,今日之事,处处巧合。巧合太多便有蹊跷。太后与武尚华来得这样快,徽音殿猝不及防。本来只是我与晟曜之间的私密争吵,如今却恰恰叫她们撞个正着。
这背后必定有人时刻关注徽音殿和晟曜的动向——说不得,徽音殿内必定有此人的眼线。应该也是此人向琅华殿递了消息,武尚华与太后才会来的这样快。
伤害储君,罪名不小。即便晟曜有心回护,也难善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即使愿意辩解又有何用?白费口舌还惹那设局之人得意的笑。
太后开口道:“东宫良媛曲氏,跋扈善妒,着——”
“太后娘娘,孙儿没什么事,小莞不曾伤我。”晟曜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了然的看了晟曜一眼,威严的道:“没什么事?要怎样才算有事?东宫此风不可长!”
立在一侧的武尚华立即居高临下的对着我疾言厉色:“曲氏专横善妒,妇德不修,危及皇嗣绵延,此罪一;胆大妄为竟至谋害储君,此罪二。”她转向太后,“应即刻卸去钗环、褫夺封号,赐三尺白绫!”
“住口!太子妃对他人如此严苛,莫非忘了去岁举刀相向、真真正正伤了孤王的,正是你!”晟曜怒不可遏。
“殿下,臣妾那日是一时失手,也已经脱簪请罪。至于曲氏,从叛军中无恙而归,本就叫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