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再次来到庆余楼前时感到梁山伯附体了。
满腹的辛酸、屈辱让他攥紧了拳头,双目通红,无论是梁山伯还是现在的他,前有马文秀郁郁而终,后有娘子被抓,新仇旧恨让他无法压抑。
梁山索性抬手扯出发簪,立刻就成了披头散发,像个疯人一般,大喊道:“马文才,给我滚出来!”
所有人闻言后撤一步,看热闹归看热闹,但这梁山伯一上来明显是找死的样子,不要被误伤了。
在马家堡,未来家主马文才的权威不容亵渎。
“说我写了休书,拿出来给我看看!”梁山大声道。
庆余楼内并非铁桶一块,二房三房偏房的子弟们心中大多存看热闹的想法,这马文才眼高过顶,平时擅长表演“温良恭谦让”,却原来也干夺人妻的无耻勾当,居然还冒写他人的休书,利令智昏到了极点。
马文才脸色发青,在花厅来回得走,走了一会道:“肖先生,你可有把握。”
“这?”
马文才气得嘴唇哆嗦,道:“你不是说绝对看不出来吗?”
“我是完全照着他的笔迹来的,就算是那梁山伯从前的师长同窗也看不出来。”
“那你出去跟梁山伯对质!”马文才走到肖先生跟前,盯着他。
肖先生心中一发慌,道:“公子,这……”
“这什么?还出去什么?”马文才勃然大怒,“祝英台都看出来了,出去徒受羞辱!”
肖先生身子一颤,知道自己彻底把事情办砸。
楼外是梁山一阵接一阵嚣张的声音,马文才气得浑身哆嗦,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他的贴身小厮马小宝。
“死奴才,这么慌张干什么?”
“老爷叫您!”马小宝大声道。
马文才心里一惊,老爷什么时候从新野县回来的?赶紧快步出厅,穿门走廊,进了大厅,见父亲大人面沉似水坐在上首,撩衣服跪倒在地,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孽畜,你到底在做什么?”
马文才以头叩地,道:“父亲,孩儿不知。”
马明远倏地一拍桌案,回首对他身边站立的人道:“华云啊,你出去一趟,别打死就行。”
华云身高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马文才刚抬头人已一步迈出了厅,空气中带着一股炙烤的味道。马文才暗喜,不管如何,这梁山伯算是废了。
大门忽然打开,冲出一个人,梁山一下闭嘴,人后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