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没有进来,一转眼就不见了,我爬起来走过去,雨幕中的地面上并没有脚印。正常来说,如此大的雨,地面又这么泥泞,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是人。
一直有一个鬼跟在我们后面,只是想着就头皮发麻,我招呼醒了另外两个人,商量对策。
我是准备冒着雨走的,那个人影让我的心里总是感到不安,觉得再拖延下去,我们会都死在这里。
他们两个人不同意,觉得这么大的雨不应该继续走,要是路上出什么意外,箱子里的东西出事了,那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杨四也等于白死。
他们的理由我无从反驳,杨四如果当时放了手,死的就应该是我。从某种角度来说,真正害死他的是我,而不是那具干尸。
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强求,从背包里拿出两小包朱砂,扬在洞口,划出一道线。
雨水滴滴答答的响着,没有片刻停歇,也没有减小的趋势,让人心烦意乱。他们二人也有些烦躁,睡觉睡的够多了,开始在地上划出十六宫格,开始下棋玩。
干燥的木柴也烧光了,我们这一次带的吃的也不多,现在也见了底,用水袋接着雨水来喝。
当天晚上我就拉肚子了,山里的水没经过处理很脏,我现在还发着高烧,身体受不了。
夜里,雨终于有小的趋势,我的手臂疼痛难忍,打开纱布一看,已经溃烂的很多了。再这样下去,我非要截肢不可,必须自己处理一下了。
另外二人知道我和兰姐的关系,我让他们帮忙也不敢怠慢,帮我按住我的手臂和身子。
我拔出匕首,用仅剩的柴火和酒精生了一小堆火,把匕首放在上面烧红。一点一点的把烂肉割掉,这个过程并不是很痛,只是视觉上,看着不是那么的享受。
烂肉清理后,伤口处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里面冒着血水,周围的肌肉组织被子弹破坏的很彻底。
我重新烧红匕首,给二人使了个眼色,嘴里叼着一根木棍,对准自己的伤口,果断的按了下去。
“啊!”我忍不住叫喊出声,疼的浑身冷汗直冒,双腿伸直抽搐不止。
多亏两个人按着,我才不至于伤到自己,足足缓了两份多钟疼痛才减轻,恢复了意识。
我大口的喘着气,头上全都是汗,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因为下雨,空气很潮湿,黏糊糊的很难受。
我把衣服脱了,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又从包里拿出一件比较干的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