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太太还在睡,就没叫打扰。”
养谦忙道:“母亲别急,不过是在这院里罢了,让我去找找。”
“就是在这院里才……”温姨妈欲言又止,手扶着额头道:“罢罢,你去吧。”
养谦本要转身,见母亲如此,反而止步,他举手扶着温姨妈重进了里屋:“母亲向来跟我知无不言,怎么今日反而有事瞒起我来了?”
温姨妈一惊:“我何尝……瞒你什么?”
养谦道:“早先母亲吩咐他们的那些话,我也听见了,您若是不告诉我,我自去问别人,好歹是会知道的。”
温姨妈明白他的性子,一旦生疑,势必会水落石出的。当即又摇头叹息:“谦儿,我又何尝想瞒着你?这也是你妹妹死命拦挡不许我说的。”
养谦听果然跟温纯有关,心跳都停了,忙问缘故。
温姨妈面有难色,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说道:“先前……纯儿几乎给人欺负了。”
养谦听见耳畔“嗡”地一声:“什么?”
温姨妈握紧他的手:“我的儿,你千万别着急,不然就也辜负了纯儿的心意了。”
原来自从王光那日给琉璃打了一记耳光,夺路狂奔去后,这人被色所迷,竟然忘了天高地厚,一心一意地更加想念,只恨不得立刻上手。
又想:“看她的反应竟不像是有痴病的,但是承弟他们所说,又的确是个痴儿,偏生得这样绝色,既然是痴儿,怎么也像是那些势利眼的贱人婊/子一样,一个劲儿地巴着四爷?只叫他受用去……偏我不能。”
他日思夜想,突然又想到:“横竖她不会说话,又痴名在外,就算我真作出什么来,该也是无人知晓的。而且,都猜测四爷跟她不清不楚的,如果真的闹出来,难道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这一旦生了邪念,再也无法自制。
此后王光暗中打听,窥探,终于趁着养谦紧于科考,范府里有些空隙的时候,便潜留在府中,伺机行事。
正那日琉璃同芳树彩丝出来看花,那两个人因追一只斑斓蝴蝶,一路嬉笑追跑而去,反而把琉璃撇下了,王光见机不可失,便欲行事。
那会儿恰好东城来找琉璃,因遍寻不着,正想返回,便听到那山石洞子里有动静,东城试着问了声,那里头脚步声纷乱,顷刻,是琉璃踉跄走了出来,衣衫发鬓散乱,脸上还有些擦痕。
东城大惊失色,虽看琉璃的样子大不好,却一时不敢往那上头去想,又怕叫了人来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