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到陆家的事就像是一粒尘埃,并没有引起什么效应,或者说只是表面的风平浪静,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欲望在阴冷的罅隙中滋长。这些天早上高叔去收拾书房的时候,发现烟缸里数十个烟头,先生几乎不抽烟,更何况还是那么多支,这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某天姜析过来整理早上开会的文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注意到会客厅的地毯上有烟灰,说明曾经有人在这里吸烟,他站在烟灰掉落的的附近,抬头正对的是某位画技不精的人献上的……红竹图,手颤了颤,手机掉在了地毯上。
眉宇间比邵非进来时还要慌乱,心底某种诡异的想法冒了出来。
正慌忙捡起来的时候,陆云走了进来,沉声道:“在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陆云一晚没睡,精神状态依旧看不出丝毫困顿,穿着运动的t恤和黑子运动裤,衬得宽肩长腿,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汗湿的t恤衫勾勒出男人诱人的腹肌形状,看模样是刚晨跑结束,他还没洗漱,下颔些许胡渣反倒增添了无限魅力。
陆云咳嗽了几下,姜析捡起手机很快镇定下来,问:“您已经咳了一周了,要不要让杨老过来一趟?”
杨老是陆家的私家医生,曾是国际多个领域的权威,退休后拒绝医院的回聘,来到陆家服务。
陆云没当回事,将毛巾给管家,躺在真皮椅子上,打开电脑看最新的股票走势:“没事,联系路易了吗,关于最新的贸易壁垒有什么应对措施?”
话音刚落,又咳了起来,转手喝了一口旁边刚煮好的冰糖炖雪梨,甜味从舌尖蔓延开来,脑海中冒出一张紧张到全身紧绷的小脸,像是落入陷阱的绵羊,看着镇定,却装作强悍的模样,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柔软的像棉花。
他养了那孩子多年,在之前分明只当小辈,还是个几乎没联系的小辈,没道理忽然变得不一样了,陆云不允许这样的意外扰乱心神,压制着这种不寻常。
押了下杯沿,将心中的痒涩的味道控制住,放下汤蛊。
姜析将这些天与英国的几位总经理视频会议的结果递上去,说完后,见陆云在看资料,问:“今早姚小姐来电询问您何时有时间。”
“时间表。”不甚在意的模样。
在姜析的行程表中,随意选了个时间。
姜析刚要出去,身后传来陆云的声音:“你怎么看邵非与陶青意的事?”
姜析想了下,道:“他年纪还小,一时走了误区,我看他这次是诚心向您忏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