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们,从来不说二话!”
罗刹女不负众望,她简洁明了地表示了坚定的态度:“杀!”
手起刀落。
留着肥油的血洒了一地。
众人被义军的利落骇了一跳。妇女们哪里看过这场面,差点腿软。
一个小商人说:“嗨!前头我还觉得痛快。还没痛快多久,怎么这就杀人了?未免残酷......”
一个拉车装粪的横了他一眼:“你满嘴喷的比我的粪都臭!”他一指稍远的老人:
“感情你是没被这个癞毒蛤祸害过,才能说得风凉话!你知道这儿子是怎么死的吗?那是人家的独生子!”
商人原先还想辩解几句,他也是痛恨这些坊长的。毕竟经常地,坊厢的治安维持费用,他们总是强要商民出,勒索敲诈无所不为。
但看到这老人,他便默然了:他恰好住的不远,也是知道这桩事的。
老汉贫穷无妻,中年才与一个寡妇成亲,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长到一十二岁,因生的清秀可爱,赖毒蛤,就拼命指派老汉家的赋税徭役。
老汉年老体弱,能怎么着?他家的独生子就被这癞头给霸占了。
小小年纪的孩子,能经的起什么?没几天就死了。
装粪的叹道:“尸首还是我的车拉的。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他看到粪坛子里竟然有一双小小的脚,骇然的。
穷人的孩子,活着,被随便地玩弄。连死,都要被溺死在腌臜熏臭的粪坛里,以供无聊的老爷们猎奇取乐。
老人双眼无神,看着那颗丑恶肥大的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血腥味引来苍蝇。
他忽然发狂地嚎哭起来,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儿啊”。
他却不算显眼,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后,发泄似的狂喜而狂哭的人,为数不少。
罗刹女并没有止步于此,兵士刀上的血未干,她双眼寒潭似的:“下一个。”
下一个被押解上来上来的人,让刚刚经历了血腥一幕的人,又惊呼起来。不少人呆的说不出话。
这个被押解上来的人,是矿监税使。是朝廷派到地方收税采买的宦官。
他们到处敲诈勒索,横行霸道,民不堪命。
这些人禀皇命而来,作威作福,祸害一方也无所顾忌。当地士绅,往往谄媚讨好这些宦官,甚至与之同流合污——反正,供奉这些人的钱,不用士绅们来出。他们可以通过坊长等实际